吳德權揮起手在還留有一念的時候停住了。
王韻估算錯誤,她沒想到連罵她都捨不得的吳德權,現在險些要打她。她瞪直了眼睛對視吳德權。
吳德權緩緩放下自己的手。“小蓉,你記住了,喬芳音三個字不是你能直呼的。今天我原諒你。”
吳德權真正動怒的原因正是喬芳音。他愛這個女人,所以他更為自己當年的錯而覺得愧對這個女人。王韻這樣放肆惡意詆毀喬芳音是吳德權絕不容許的。
王韻確定井聞遠說的是對的,喬芳音就是吳德權不肯公開她身份的那道柵欄。
才眼見王韻身上那一道道的剛才瞬間突然不見。她退下盔甲後又是一副往常見到的文靜的面容。
剛才她的眼淚如沖垮河堤的洪水一樣泛濫,現在沒了剛才那兇猛的勢頭,只是在臉上蜿蜒出一條小河流。
沒了洶洶的熔岩,王韻顯得楚楚可憐了起來。
吳德權還是心疼的,覺得自己剛才嚴重了。“小蓉,爸爸真的是有苦衷的,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我知道我們父女之間錯失很多,但我在將來都會彌補給你的。”
王韻知道吳德權的天秤一直是傾斜的,不過父親還是愛她的,所以她才會那麼渴望能有一天她可以堂堂正正的挽著吳德權的胳膊出現在公眾眼裡,她要人們都知道她叫吳芯蓉。
她再次肯定了她不止要完成她一直以來的願望,她更來讓一直阻撓她的人自食惡果。
王韻要奪回父愛,拿到本該她也有份的東西。
王韻知道對於吳德權來硬的顯然是以卵擊石,強攻不可取只能巧取。
井聞遠用一句話讓她心裡餘悸不止,她要用同樣的話把要人命的種子蠻在吳德權的心裡。
“我的出生就是個錯誤。爸爸,如果哪天你走過我的墳前,給我點上三支清香,讓我知道你來看過我。”
吳德權驚詫,王韻說出這樣的話那不是要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吳德權捂住自己的額頭,腦門前垂下一些花白的頭發。
“我再也不要和你偷偷摸摸的吃飯。”
王韻快速的走出辦公室。
孔文看到負氣走出去的王韻,忙進來看吳德權。
吳德權坐在沙發上,一個小時前還滿面紅光的他現在竟然一下子枯老了。
孔文站在他的面前等著吳德權開口吩咐,幾十年的跟隨讓他和吳德權之間默契無人能比。
“找人看著小蓉,我不希望她出事,也不希望她給我鬧出事情來。”
“好。”
“再找人查一下井聞遠,看看他最近都做了些什麼。給我弄個明白,他和小蓉的關系。”
“是。”
孔文馬上去找人辦事了。
吳德權開啟辦公室的酒櫃,手在琳琅滿目的酒瓶面前晃了一小兒,最終還是關起了酒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