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的一大早王韻起床精心打扮。昨晚井聞遠發訊息給她,讓她今天去他家裡,有事談。
王韻看到這訊息認為一定是井聞遠的性子耍完了,眼看一個月的期限就要到了,沒完成事情討饒來了。
她背上包要出門,路過玄關的全身鏡前,她照了照。覺得她這身的打扮太隆重了,這樣未必也太給井聞遠面子了。
王韻放下包,跑回衛生間把妝卸了,灰色的混血款美瞳換成最普通的黑色。補了個透亮的底妝。
她還是覺得不夠普通,去衣帽間裡拿出一條最不顯眼的連身長裙換上出門。
井聞遠給王韻開門,她進去看見地上全都堆放著紙箱和行李箱,好多東西都被打包好了。
“你這是幹什麼,搬家?”王韻好不容易找出一小條路走到客廳。
“你坐吧。”井聞遠的沙發上沒有放東西,為了就是讓王韻還有地方坐。
“問你話呢?”
井聞遠的茶幾上放著幾樣東西。“這是你當初給我的東西,錢我一分沒動,手錶和車鑰匙也在裡面,你的事情我無能為力,你喜歡和你父親說什麼就說什麼去吧。”
王韻對那些東西正眼都不瞧一下。“你今天又唱的是哪一齣?當初答應我的時候的那種魄力哪裡去了?”
井聞遠開啟一個a4紙大小的信封。“安靜手上最近多了個戒指,你留意到了嗎?”
王韻仔細回想了一下,是有一個。“嗯,那又怎麼樣?”
“左手無名指。”井聞遠幫著王韻更仔細的回想。
“她結婚了?”王韻不以為然。
“還沒結婚,不過快了。知道她的結婚物件是誰嗎?”井聞遠把信封裡的照片往外抽。
“誰啊?”王韻才沒興趣猜,猜也猜不到。
井聞遠把一張張的照片,按照順序在茶幾上擺開。這些照片裡有喬芳音和安靜一起逛商場的。安靜和喬芳音回到吳家小區的照片。接著是和吳駿珂一起從吳家出來,一起回到某處房子的照片。
王韻一口口的倒吸涼氣,拿著照片看了又看。
“所以我無能為力了。”
王韻放下照片。“就算安靜和吳駿珂結婚,哪有怎麼樣?”
“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安靜是吳駿珂的人,你從進公司第一天,她就在替吳駿珂看著你。”
王韻感覺自己像坐在一片浮雲上。懸空不踏實。
“你知道你父親為什麼是億森的董事長,而不是其他的兄弟姐妹嗎?”
“我怎麼知道!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說完,別老問我了。”王韻的耐心本來就差,被井聞遠這樣一來二去的問更急躁了。
“因為當年億森差點倒閉,就是吳駿珂的外公救了吳家。喬芳音是吳家大功臣。”井聞遠花了一番功夫查了一些當年的事情,雖然只知道些皮毛,但在王韻身上足夠用了。
“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喬芳音能接受你嗎?吳駿珂和安靜是她的兒子媳婦,他們能容的下你嗎?你一旦公開了身份,這意味著你名正言順的和吳駿珂享有一樣的繼承權。”
井聞遠不管其中真正原因是什麼,只要王韻相信他說的就可以了。
“我沒有要和他們搶財産啊!”王韻幾乎快要失控。
“可是他們並不這樣認為啊。你父親預設你進公司應該是想認你的,但估計可能是因為喬芳音的關系所以才一直拖延,而且還讓你躲躲藏藏,連吃飯也只能躲在包廂裡,還不能同進同出。”
井聞遠還是給王韻留著一絲希望的,他並沒有告訴王韻他認為連吳德權也不想公開她的身份。
“安靜和吳駿珂一直盯死你。你不常和你爸見面,就算和你爸一起吃飯,吳駿珂十有都在場,所以你的一舉一動都是他們在彙報給你爸聽。他們把你說成什麼樣子,由的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