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芳音從沒見過自己的兒子當著她的面會有這樣的舉動,她站起來笑著伸出手,探過身子拍掉吳駿珂的手。“別把小安掐壞了,大男人家的下手沒輕重。”
吳駿珂覺得冤枉看向吳德權。“我的父親,管管你老婆,我在教育我老婆,她一點面子不給我。”
吳德權喝著小酒,已經笑的憨態可掬了,這樣其樂融融的景象曾是他奢望中的夢想。“兒子,在家裡,老婆就是王法。你媽做什麼都是對的!”
吳駿珂一臉滑稽的表情,卻對著吳德權用正經的口吻說:“爸爸,請收下兒子的膝蓋吧。”
此話一出,他們四個連同一旁端來水果的琴姐也笑的花枝亂顫。
安靜見喬芳音只是夾菜給她,但她自己卻吃的很少,擔心是不是還因為下午回憶了些不開心的事情沒胃口。“阿姨,你怎麼吃的那麼少?”
安靜不提還好,這一說,喬芳音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小安,我最近胖了,你看我腰這裡都有肉了。”
喬芳音插著自己的腰。
安靜仔細看了半天沒看出來她胖了。
“音音,你怎麼會胖,每天都那麼辛苦操勞。”吳德權極度獻媚的說到。
“去去去,你這老頭子說的話都是哄我的。駿珂和小安結婚的時候我要穿旗袍的,到時候腰上都是肉,丟的可是你的老臉。”喬芳音給了吳德權一個白眼。
吳駿珂看到喬芳音的白眼認為一定是跟安靜學的,長那麼大都沒見過自己的母親會這招。
而安靜看著吳德權現在的樣子卻難以想象他當年是怎麼會捨得做出傷害喬芳音的事來。不過看現在吳德權把喬芳音捧在手心含在嘴裡,喬芳音當年的原諒是值得的。
“小安,你說我胖了沒?”喬芳音覺得安靜的意見才重要。
安靜仔仔細細的看了喬芳音一整圈。“我要是到你這個年紀還有這個身材我就真的是偷笑了。你還要減肥,結婚那天我一定賴在房間裡不敢出去見人了,出了門也不承認我是新娘,風頭都讓你搶過去了。”
安靜這一通誇獎如同山澗清澈潺潺流動的小溪,乘一片青葉送你彙入河流,才感受到湍急的水流讓人跌宕起伏,緊跟著又跌入翻騰的浪潮中。
喬芳音享受這樣的誇獎,她照單全收,捂著嘴笑的收不住。
吳駿珂用手擁過安靜的肩頭。“原來你除了損人,誇人功夫那麼了得,怎麼我們認識那麼多年,你都沒誇過我呢?”
安靜撅了撅嘴。“誇你幹什麼,沒有吳德權先生的大智慧和喬芳音女士的仙骨柔情,外加他們的通力合作怎麼能有你這樣的青年才俊。”
安靜今天算是把自己的看家本領都拿了出來。
吳德權聽的爽快,恨不得提筆揮毫寫上“巧言”兩字,鑲了框送給安靜。
喬芳音就更不用說了,安靜就是她移動的糖果罐子,從這糖罐子裡拿出來的糖口味多種不重複,一顆比一顆甜。
一餐飯他們一家人歡聲笑語,歡聲笑語這四個字不是個驚豔的詞,甚至有些過氣和樸素,但褪去各種名頭後,吳德權和喬芳音也只是一對尋常夫婦,和普天下的父母一樣,只盼著闔家歡樂,兒孫繞膝,頤養天年足以。
喬芳音和吳德權目送吳駿珂和安靜的車離開。
吳德權牽起喬芳音的手。“音音,我們散散步吧。”
喬芳音點點頭。
吳駿珂的車駛出小區的門,一輛黑車的suv尾隨其後。他已經跟了安靜好幾天了。
這小區的保安太過森嚴。黑色suv的司機換了保潔公司的衣服試圖混進去沒有得逞,無奈只能在門口守株待兔,現在終於機會來了。今天他把照片拍全了,就可以完工收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