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駿珂等著王錨接著往下說,心裡也猜測了一下他的想法。比如是不是要和井聞遠一樣,要求放給他獨斷的權利。或是事情完結後離開億森,自立門戶等等。
“別告訴安靜,我做了什麼,只要讓她認為一切都是你一個人的主意就可以。”
吳駿珂點頭,本來他也沒打算告訴安靜。
“還有呢?”
吳駿珂想這回應該是實質性的要求了吧。通常保密後面總要跟利益牽絆吧。
王錨又自嘲的笑了笑。“好好對她。”
王錨說的蜻蜓點水,但在他心中重如巨噸。
吳駿珂倒是盼著王錨能說出一些世俗的東西來,這樣他的心裡會覺得痛快些。
可是這王錨現在是怎麼樣?插上翅膀,套上光環嗎?這樣的王錨讓吳駿珂相形見絀,他不喜歡這樣的感受。吳駿珂不願意在任何一方面被王錨比下去。
“這不用你說,我一定會的。”
王錨站起身來。“吳總,沒其他事了吧。”
“你去忙吧。”
王錨沒回十九樓,又離開了公司。
……
“現在這個局面是什麼意思?你怎麼全都停下來了?”王韻沒好氣的問井聞遠。
井聞遠蹲在陽臺的地上,給他養的那幾盆君子蘭澆水。
王韻見他不回答,走到他身邊。小腿用力的頂了井聞遠幾下。“問你話呢,你讓我最近低調點。那天你們在會議室裡喝下午茶,我都沒往裡面去,怎麼一會兒工夫李雪婷就被炒了呢?現在安靜暫時也沒有再招助理了,攝像頭和眼線都沒有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井聞遠站起身來,仔細的看著王韻。“如果我突然死了,你會不會傷心?”
王韻被突如其來的一問愣住了。“你好端端的問這個幹什麼?”
“會不會?”井聞遠接著問。
王韻覺得這個問題無趣走回客廳。
“傷心你又不會活過來,男人多的是再找唄。”
“也是。我們也沒到這個份上。你這樣說我也放心了。”井聞遠放下手中的噴壺,拍了拍手上沾到的土。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如果哪天在路上你看到我和別的女人一起,你可千萬別像抓姦一樣的大喊大叫。”
井聞遠說的很隨意。
王韻心中咯噔一下,隨即腦中浮現出井聞遠摟著別的女人的畫面。“你又沒那麼稀罕,我才不會為了你把自己弄的像潑婦一樣。”
“倒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身邊的狂蜂浪蝶那麼多,你別看見了把持不住。”
王韻試圖反將一軍。
井聞遠不以為然。“一個連我死了都不傷心的女人,我又怎麼會為了你大動幹戈,不值得。”
井聞遠如此的輕描淡寫引的王韻發作了。“怎麼就不值得了?你今天是哪根筋不對了?我和你談正事,你一個勁的和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你是不是沒轍了,接下來的事情你沒招了是不是?”
井聞遠把手洗幹淨了,坐在沙發上剝橙吃。總是一副懶散的樣子。“你既然不相信我的能力,也對我不過爾爾,我們拆夥算了。”
王韻莫名極了。“你收了我的錢,你現在說要拆夥?”
“別和我提錢。還給你。”井聞遠從茶幾下拿出個網格的夾鏈袋。
袋子裡放的那些隱約可見,應該就是當初王韻給他的東西。
井聞遠堅毅的態度讓王韻著急忙慌,但她還是要強裝鎮定。“嫌我錢給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