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雲覺得舒黎差不多快到了,抽了半盒的面紙揉成團散亂的丟棄在沙發,茶幾和周圍的地上。
她再用雙手揉搓著眼睛,不一會兒眼睛就紅腫了起來,最後再拿出眼藥水,滴了些在眼睛裡。
舒黎在門外敲了好些時候的門,許雲雲才跑去開門。
舒黎進門看清了許雲雲的臉,又看見那麼多用過的面紙“表姐,你怎麼了?怎麼哭的那麼傷心?”
“沒什麼。工作上的事情,被老闆罵了幾句。”許雲雲坐在沙發上,低下頭。不願讓舒黎看見她正面。
“是不是駿祥的爸爸罵你了。你發來的訊息讓我轉告駿祥的話,我看出來是什麼意思了。一定是最近我們老被人拍,他爸不開心了是嗎?”舒黎搖著許雲雲的胳膊。
許雲雲沉默。
“表姐,你倒是說話呀,急死我了。”舒黎急切是渾然天成的,她的直覺告訴她,一定出了大問題了,她眼淚完全用不著眼藥水,情不自禁就往下流。
“我都告訴你多少回了,低調點,別讓那些記者拍到。你們兩個倒好,幹脆成為了八卦雜志的座上客了。”許雲雲甩開舒黎的手。
“我……我是很低調了,可是駿祥……”舒黎覺得委屈,急著解釋。
“低調?你自己去買雜志或者開啟手機看看,人家都是在哪些場所拍到你們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整天跟著他像花蝴蝶的到處亂飛很滿足是嗎?”許雲雲站了起來,訓著舒黎。
舒黎還真的從包裡拿出手機,收搜她和吳駿祥的新聞。
許雲雲對這些當滾瓜爛熟。“澳門的賭場,各大奢侈的名品店,高階會所。你看看那些圖片,拍的你哪張不是一臉貪慕虛榮的樣子,你讓他爸怎麼想?”
網上的圖片,辛辣的配文,許雲雲的說詞,讓舒黎淚水泛濫。
“哭,你除了哭,你還會什麼?你真是沒有腦子,我都教你了,低調點。你什麼都不會,還那麼張揚,你不是自己尋死嗎?吳駿祥的爸爸下了最後通牒,一定要讓你們分手。他不喜歡你。”
許雲雲的柴那可都是幹貨,往那聲勢浩大的火堆裡一丟,火焰哪有不高樓萬丈的道理。
舒黎天崩地陷了,像是金花那邊傳來了噩耗般的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我不要分手,我不要啊!”
“分手這事,哪裡你說的算了。”
舒黎身體發抖的拿著手機,要給吳駿祥打電話。
許雲雲一把搶過手機。“你是不是真的把腦子忘記在你媽肚子裡,沒有一起帶出孃胎來。吳駿祥今天給你打過電話沒?他被招了回去,現在一定是在被他爸洗腦,你這時候打過去,被他爸抓個現行,你真打算到此為止了是嗎?”
舒黎唯一的那一點智商好像明白到許雲雲話裡還有挽救的餘地。“不是不是,我不打了,表姐你幫我想想辦法呀。我是真的愛駿祥的。”
“我有什麼辦法,為了這事,我工作都差點丟了。你耳根子那麼硬,我說什麼都你都不聽,我行我素,我無能為力。”許雲雲給了點希望,又把希望踩滅,為的就是讓舒黎乖乖聽話。
舒黎強忍悲痛。“你讓我趁駿祥睡著的時候,把他手機的裡的資料都複制給你,我都照辦了。手機,我除了打電話,發微信,玩遊戲,買東西什麼都不會了,我還專門搜尋了“如何複制手機資料”然後我一步步照著上面說的做的。”
舒黎說這些是想表示出她還是很聽許雲雲的話。
“我讓你複制他手機裡的資料是為了我嗎?還不是想讓你抓住點他的把柄,一旦他要離開你,這些東西就有用了。你還好意思說的是為我在做事一樣?”許雲雲把舒黎捏在股掌之間。
“表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哎,我嘴巴不會說話,你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