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很特別的東西,應該是你和林博上去前才開始啟用的,有你們打架的畫面。還有他們走了,我和你……”安靜沒有往下說。
“哦。”王錨也心照不宣。
“我想他可能是怕會出大事,為了後患才裝的攝像頭。”
“你覺得,他怕我們把他打出個好歹來,做為我們的犯罪證據吧?”
王錨笑著搖了搖頭。“這個人,我們都沒有要抓他進去,他倒先防範起我們來了。”
“我今天在井聞遠的家裡看到了可能是拆掉的攝像頭留下的那些痕跡,再聯想到酒店的攝像頭,人做事情都是有一個自己的固定模式和習慣。明顯處的攝像頭拆走了,但是會不會在看不見的地方也裝了。
“所以你故意把話挑難聽的說?抬高許雲雲踩低王韻?從她回來之後的態度,從而觀察井聞遠家到底有沒有攝像頭?”
“嗯。”
“但王韻回來後,也沒有發作。按照王韻的脾氣要是聽見了你說的這些話,回來不罵你十八代祖宗才怪。”王錨咪著酒。
“是沒有發作。但他們回來後,王韻的眼睛看著我,就像在罵我是個殺千刀的一樣赤裸。不過她一直很努力強制住自己說話。哪種剋制的敵意無論怎麼掩蓋,氣味是藏不住的。”
“那你是怎麼想到公司也有攝像頭的?”
“井聞遠長待的地方都有攝像頭,公司裝攝像頭也很合理了吧。”
“因此你趕回辦公室去看,正好現在公司沒有人,白天更察覺不到攝像頭。”
安靜點頭。“井聞遠很聰明,我們四個人的辦公室都有攝像頭,但是井聞遠有多少時間是在他自己的辦公室待著的?除了會議室開會被佔用,基本都是他在用會議室,他辦公室的攝像頭能起到什麼作用?”
王錨對於安靜說的,全部接受,但他非常混亂。
正如安靜說的井聞遠很聰明,他在自己的辦公室也裝了攝像頭,一旦被察覺他也可以站在受害者的一對混淆視聽。
“我們三個人辦公室的攝像頭全都裝在可以看得見電腦螢幕的位置,那我和姜旭的合同內容是怎麼被許雲雲知道的,謎底也終於揭開了。”
安靜今天沒有點可樂,只是喝著溫水。“接下來,是關於井聞遠和王韻的關系。”
“什麼關系,不是合作夥伴嘛?”
“不止。王韻雖然平時說話就不太收斂,但是有些玩笑不到一定程度的男女關系,是說不得的。再來井聞遠緊張的表情是真實反映。最後井聞遠家裡雖然一件女人的東西都沒有,但衛生間裡的沐浴露或是洗發露的香味和王韻頭發上的味道一樣。”
王錨笑了起來。“女人都是靠這個抓姦的嗎?”
“那代表什麼呢?最多也就是井聞遠和王韻地下情,戰友外帶那個什麼友。”王錨隱去了某個字眼。
“你自己王韻是誰嗎?她今天問我憑什麼開除她,你還記得嗎?”
“王韻是誰?不就是王韻嗎?難不成還是老闆的私生女嗎?”
安靜不說話靠在椅背上,看著王錨。
王錨本是開玩笑,安靜這樣的動作讓他認真了起來。“不會讓我亂說猜中了吧。”
“嗯,猜中了,給你加十分。”
王錨苦笑。“安靜,我覺得今天晚上你不止要告訴我這些吧,有什麼就說吧。”
安靜是想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如果中途王錨有任何不適,她就停了她要說的話。
王錨的這句話打亂了安靜的節奏,讓她無所適從了起來。
“從老周的事情,到今天發生的這些。矛頭直指井聞遠。酒店,辦公室,他家的攝像頭,王韻的身份,她和井聞遠的關系,雖然你一條條的分析,但這其中有些事情你早就知情了。”
安靜不吱聲,或幹脆說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