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坐的是一張小圓桌,本是面對面的坐著。
王錨把椅子像安靜靠了靠。
“這就是老周投資的那家公司,鏡威。這裡有他們公司簡介,和投資專案。裡面還有老周給他們轉賬的憑據。”他把檔案袋裡的東西拿了出來,一張張給安靜看,一邊解釋。
安靜接過王錨手上的東西看。
“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鏡威的老闆之一季東禮是我們三個人的大學同學。”
安靜對王錨的意思領悟的朦朦朧朧。
王錨又把安靜手上的那些東西按照原來的順序放了回去。
“季東禮來自一個偏遠的城市,家裡條件不太好。他和井聞遠的關系很鐵。他們大學四年的所有費用都是自己掙的,正常打工也有,但是大多都是靠一些還算無關痛癢的坑蒙拐騙。”
安靜開始覺得心慌,她對王錨的意思參透的大概。
王錨繼續抽絲剝繭。“前一陣子,這季東禮約我們三個人請吃飯,說了一下這個事情,讓我們有客戶介紹給他,我們按照客戶投資金額分提成,我們表面應付了幾句也就過去了,畢竟這事大家心知肚明就是個騙錢的活。”
火鍋裡的湯沸騰著,安靜卻覺得拔涼。
“我可以肯定,老周說的那個朋友就是井聞遠。”王錨示意服務員點了兩瓶啤酒。
“老周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起因是老周傾盡了家産而引發的。林博說,單憑許雲雲和王韻弄不出那麼大個局,還有別人。你的郵件也顯示了,老周根本不是停車場巧遇的許雲雲,早就被人盯梢了。老周又說,他那個所謂的朋友已經知道他的錢被套進去了。”
王錨把事情都串聯了一遍。
“林薇雨的辭職,也是井聞遠牽頭的。”安靜補充。
“嗯。”王錨點頭。
“那動機呢?井聞遠的動機是什麼?王韻和許雲雲因為要擠走我,那井聞遠呢?我和他又沒有利益沖突。而且這樣陷害老周,這也太過分了吧。”
“我還沒有深想他的動機,他們是否聯手我也只是猜想,如果要確定有些事情還有待證實。”
王錨在鍋子裡涮著肥牛,筷子夾著鮮紅的肉片放入湯底裡,肉片變成粉嫩色後再多待兩三秒,肉片包裹著本身的肉汁鮮味,並沒有被羊湯搶去了風采。肉片切的恰到好處的厚薄,入口就是滿足。
他涮好了,夾到安靜的碗裡。
“我自己來。”安靜不想和以前有太多的掛鈎。
王錨笑笑。沒有再夾菜給安靜了。
“泰安的事情,你要早點準備對策。”王錨把他的座位調整回了安靜對面。
“嗯。”安靜認真的涮著鵝腸點著頭。
安靜貪吃的模樣折射進王錨的眼眸裡,看在眼裡煎熬在心裡。
這般可愛的她,如今只能表面假裝是過眼雲煙一樣。
王錨藉口說要上洗手間,拿著手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