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駿珂躊蹴停滯。
吳駿珂的面露難色讓安靜還是放棄了刁難。“不是你聽到的那樣。”
吳駿珂鬆了口氣。
“我們之間說話能不要那麼變扭嗎?痛快點不行嗎?”
吳駿珂笑的牽強。“來這之前我確實已經想好了,可是見到你,再加上你家現在這樣,我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為什麼?”
“放不下啊!”吳駿珂搖頭嘆氣。
安靜感覺自己很悽涼。對於吳駿珂的話,她完全能讀懂。
也許換作是平日,她也作罷了,但今天不會。
“這話是什麼意思?”
安靜剛才回答他:不是你聽到的那樣。讓他覺得還有空間再保留一下他今天原本想對安靜表露的心聲。
“你整理的東西時候,應該想起了不少的事情吧,眼睛還是腫的,有些人有些事情,在你心裡永遠都沖不走的。”
“你說的是你,還是我?又或者我們都是。”
安靜的反問,讓吳駿珂猝不及防。
“對於過去,我不掩飾不推脫。而不要因為這樣,你就把你的那份也推到我的身上。”
吳駿珂被安靜說的無力反駁。
此時的吳駿珂和安靜陷入死局
“房子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的。這些年你對我的照顧,我很感謝。我應該做的事情我也不會臨陣脫逃的,你放心吧。”安靜從地上站了起來。
吳駿珂低頭垂目。安靜這話,是有他劃清界限的意味。他原本只是想把一些事暫緩,沒想到安靜判他出局來回應他。
他底氣不足,安靜的那句話直中要害。
嚴子惠走了,但她卻活在他的夢裡,每晚都在,從不失約。
吳駿珂的外套搭在他挽起的胳膊上,他走到房門口“可不可以當我今天沒來過?”
安靜揹著身,眼淚掛在臉上,話音不帶一絲哭腔。“可以,我當你從來沒有出現過,你只是我的老闆吳駿珂。”
吳駿珂的心像被人拿走了一樣。他甚至都不覺得到心被刺疼,因為他感覺不到心在跳動。
吳駿珂從來也沒有預計到安靜會帶給他這樣的感覺,他悄無聲息離開了。
安靜坐在地上,兩手抱住蜷起的腿,頭埋在腿上放聲大哭。
她想,如果她就這般哭死了,一定要去問問月老,是不是她的那根紅線忘記牽了。難道她的姻緣是遭了什麼詛咒嗎?
王錨棄她於難時。再出現又攪的她一團亂,這邊要求主動複合,那邊又和人家一夜情。安靜也只能歸結於是她拒絕王錨在先。
而吳駿珂,這個被女朋友的死帶走靈魂的男人!
安靜不是沒有知覺。那麼多年,她在慢慢放下自己的牽掛,也等著吳駿珂一點點的回魂,這樣對彼此都公平,但她沒有等到。
安靜感覺時間彷彿在戲弄她。王錨,吳駿珂都在她的身邊,但伸手卻都觸及不到。
……
安靜避開和吳駿珂見面,電話轉去語音信箱。
吳駿珂以工作為由發微信給安靜,安靜要不就沒有反應,要不就讓老周或者王韻把他要的檔案送去他辦公室。
吳駿珂手機響,提示他的戶頭有入賬。是安靜每個月要還他的錢。
他鬱悶的無處發洩,只能用力的把手機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