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錨在安靜貼近他的時候,緊張的都不敢喘氣了。
安靜的車速沒有很慢,但非常穩,一路沒有顛簸。
“嚇到了嗎?”王錨用一隻手捧著自己另一隻手。
“嗯。”安靜視線看著前方。
“他就是那個捲了你們公司的錢跑路的人?”
“嗯,你怎麼知道?”
“都打成這樣了,又不是殺父仇人,還能是誰?”
王錨笑了,但是笑又牽起了身上的疼,發出了幾縷呻吟。
安靜將視線迅速的移向王錨“再忍忍,快到了。”
“我沒事。”
“再多紮幾塊玻璃,你的手就快變成仙人掌了,還沒事?現在已經是定局了,他也露面了,該走法律程式的就報警,你們這算什麼?都不要命了嗎?”
王錨把頭轉向自己車窗的一邊,偷偷笑了笑。
“你那樣喝酒也是不要命了嗎?”
“我這是工作需要。”
“你當我傻啊,老周說的是誇張了點,但是他的劇情重演,我能想象的到當時的情況。”
安靜好似很認真的開車,沒有接著和王錨對話。
王錨的腦袋裡,重播著剛才安靜的那些畫面。
安靜把王錨帶到了一傢俬人醫院,醫生和護士都已知情沒有再多問。
醫生替王錨檢查了下,沒有特別大的問題,但為了謹慎些,要留院觀察一天。
醫生準備替王錨拔出手上的玻璃。安靜實在不忍心看那一塊塊玻璃被拔出來的場面,就藉口說去看看林博那邊的情況。
井聞遠兩個肋骨骨折,顱內有些淤血,輕微腦震蕩,別的大大小小的創口也有不少,住院治療。
林博自己推斷的果然沒錯,他是傷的最輕的一個,一隻腳崴了,還有一些皮外傷,眼部外傷腫脹淤血,最嚴重的也就是額頭的那個傷口。
林博懷疑醫生檢查沒有到位,說自己的腰疼,直不起來。
醫生又認真的檢查了一番,得出的結果那是他自己有腰間盤突出。
安靜聽到醫生這麼說的時候,已經笑場了。
“王錨怎麼樣了?”林博扶著自己的要,一瘸一拐的。
“我剛上來的時候,醫生在幫他拔玻璃,估計現在拔的差不多了,可能在清創。”安靜手裡還拿著一疊他們幾個的化驗單和x光片。
“我要下去看看他。”
“他還要留院觀察一天,等會兒就會上來的。”
“不行,我有話要單獨和他說。”
安靜想了想“老周呢?”
“可能去幫那家夥幫入院手續去了。”林博指了指病房的方向。
“那我陪你下去吧。”
安靜和林博走近清創室。門虛掩著,聽到裡面有一個嗲嗲的女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