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錨出來一下,有重要的事情。”
林博的神情讓王錨莫名的緊張,跟著林博走出了辦公室。
“井聞遠來電話了,說回來了,現在在酒店,地址已經發給我了。”
王錨什麼都沒有再說,和林博沖下停車庫取車。
王錨一路猛踩油門,他已經做好了吊銷駕照的準備。
車子開進酒店的停車場。
王錨迫切想要打人的沖動讓他恨不得把車就隨便停在一邊,但沿著路只能開進停車場。
王錨根本無心停車,直接頭朝裡,把車開到了停車位上。
林博和王錨上了樓,找到了井聞遠發來的那個房間,直接用手拍門。
井聞遠開了門,王錨使出渾身力氣,伸手就是一拳打在井聞遠的鼻樑上。
林博還算保留最後一分理智,關上了門之後,三人扭打在了一起。
林博和王錨合力拳腳,擊打踢踹井聞遠。二打一,井聞遠很快就掛了彩。
井聞遠怕自己被打死,索性也反擊了起來。慌亂中,手邊抓起什麼就拿來當做武器。林博和王錨也有不同程度的受傷。井聞遠一人之力,終是抵不過,兩個接近瘋狂破錶的人。
林博覺得身上好幾處疼的厲害,停下喘氣。突然清醒的意識到,再打下去井聞遠可能會被他們會死,急忙拉住了王錨。
王錨被林博用力一拉,也漸漸停了手。
三人身上的衣服都沾了血漬。林博和王錨坐在地上,井聞遠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房間裡一片狼藉。
林博害怕井聞遠真的被打死了,伸直了腳踹了他幾下。“唉,死了沒,沒死就給個回應,死了老子就把你埋了!”
井聞遠努力的發出個“恩。”
停歇下來的王錨,感覺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疼,用右手抹了一下臉,鼻子流血了,嘴角也破了。他用雙手撐了一下身體,左手一陣強烈的疼痛感襲來,他舉起手一看,手上紮了好幾塊碎玻璃。他看了看周圍,身邊好幾只被砸碎的玻璃杯。
“你他媽的還有臉還手?”王錨也伸直了腳用力在井聞遠身上又補了一腳。
井聞遠鑽心般的疼,猜想肯定是哪裡的骨頭被打斷了。
“不還手?等著你們打死我嗎?打死我,你們這是蓄意謀殺,要被槍斃的。”井聞遠語速很慢。
“哼,你還擔心我們被槍斃嗎?”林博雖然比王錨多了一分理智,但恨意絲毫不比王錨少。
“當然擔心,我最多就是讓你們坐牢,槍斃不至於。”井聞遠伸出手,擺了擺。他確定自己手還沒斷,沒有骨折。
“公司的那些錢,我一分沒動,都拿回來了。我想著,如果你們要是已經進去了,我馬上就去自首,還你們自由,把我做過的事情,老老實實向警察叔叔交代,關個十幾二十年。”井聞遠痛苦的嚥了口口水。
“我他媽的都計劃好了,進去後好好表現,爭取減刑,碰到惡勢力,我就乖乖撿肥皂。”井聞遠慢慢的移動著胳膊和腿。
“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沒個正經樣!”林博也在檢視自己的傷勢,額頭有裂開的口子,一隻眼睛看東西有些模糊,估計是被打腫了。
“你到底為什麼這樣做?”王錨呼吸還是有點急促。
“鬼迷心竅了,有一天我在路上遇到笑笑,大著個肚子,後面跟保姆,大包小包,幸福洋溢。”井聞遠握拳捶了一下地板。他猛的用力,導致自己身體的疼痛感加強,嘴裡有啊呦叫喚了一聲。
王錨和林博沒有言語,他們也知道,孫笑笑對井聞遠來說,是個毀天滅地的打擊。
“大錯,我已經犯了。錢我是真的一分沒動,你們真的要是報警,我剛剛那些不正經的話也是認真考慮過的,男人嘛錯了就要承擔。”
林博注意到了王錨的手“我們打成這樣,現在傷的傷,疼的疼,估計沒有一個人能開車去醫院了,就算到了醫院跟醫生說我們是摔跤摔的嗎?”
井聞遠聽了林博的話,知道這關算是過了。
王錨看看自己的手“叫個人來送我們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