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經知道你媽找過我,那你就應該知道,我和你之間就算什麼問題都沒有,還有你媽這個無法逾越的障礙。”
安靜站著,王錨坐著,誰也沒有再說話。
過了許久“從今天開始,你就當之前從來沒有認識過我,我們只是同事,別的再不相幹。”安靜複述了王錨話,但並不是王錨要她說的那句。
王錨聽完後,再也沒有說出隻字片語,離開了。
今天任憑王錨的話,像密集的冰雹一樣疼痛,安靜也強忍著沒有流出一滴眼淚。
王錨關上門,安靜倒在沙發上。狂流的淚水好像洩洪一樣。
安靜在沙發上睡到後半夜覺得冷,才回房睡。
早上醒來,她覺得頭暈暈的,四肢也有些痠疼,摸了摸額頭自己估摸著有點低燒。
安靜在鏡子前照了一會兒,昨晚哭的太厲害,人像是被抽幹了,黑眼圈毫不留情的在眼下留下一抹重彩,嘴角幹燥的有些開裂。
想到今天還要和fine days簽約,安靜只能強打起精神。調高了水溫,在花灑下洗了個熱水澡。頭發吹到半幹的時候,突然閃現出傅文深那一套騷氣的打扮。她拿著電吹風想了想,今天總不能輸給這個老頭吧。
安靜振振了精神,從洗手臺的抽屜裡,拿出卷發棒開始打理起來。半個小時裡敷了片面膜,卷完了頭發。
面膜打底,再用護膚品鞏固。臉上的水潤感也豐盈了起來。今天的妝感比起往常濃重了些,安靜不想被人發現她的憔悴。
她從衣櫥裡挑了一件紅色襯衫,領口兩條飄帶紮成一個蝴蝶結,袖口微喇。
黑色絲襪打底,寬腿毛呢七分褲,腰間做成花苞的形狀,把襯衣束進褲子裡,腰線又玲瓏了些。
在衣帽間又站了幾分鐘,挑了一件和褲子同色同材質的短外套,露出襯衣領和袖口。
黑和紅的映襯,對跳的兩色,紅的不急躁,黑的不沉悶。
腳蹬入一雙深咖色的高跟羊皮踝靴,拉長整個人的比例。
搭配完衣服,她走到鏡子上,用紙巾輕輕抿去嘴上那一層用來救急,幹燥嘴唇的潤唇油。嘴唇已經沒有明顯的裂口了。重新塗上一層薄薄的潤唇膏打底,選了支豆沙色的唇膏,仔細勾勒出唇形,再用手指輕輕點塗開。
出門前,選了一對水晶長耳線帶上,披落的長卷發,耳線夾雜其中,走動的時候,耳線跟著長發一起盈動。
安靜進了公司,直奔吳駿珂的辦公室敲門。
“進來。”
安靜推開門“老闆。”
安靜的打扮讓吳駿珂一時沒移開眼睛“你今天……”
“妖豔賤貨的樣子,是嗎?”安靜不以為然
“怎麼這樣形容自己?不恰當。千嬌百媚,風情萬種,都可以嘛。”
“沒那麼有文化,苦啊,只能想到這四個字。”
吳駿珂琢磨了一下“就算是妖豔賤貨,也是一股清流”
安靜眉峰上挑。“這還有清流的嗎?這樣的形容,有點像在青樓賣藝不賣身的意味。”
吳駿珂憨笑,手指上下晃動指了指安靜。
“不是快簽約了嘛,你不準備一下嗎?”
“準備的差不多了,我有事讓你幫忙。”
“什麼忙?”
“幫我把房子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