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光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高震,繼續說道:“近幾年來,三個家族研發的智慧晶片,具有定位和聯絡的功能。然而,由於這種晶片擁有強烈的生物機能,雖然能保障與人體和諧共處,消除排異感;但是,即使只有2毫米的體積,它也能刺激人體的生殖系統保持亢奮,這算是個弊端吧。因而,前幾年,家族裡面只給滿20歲的‘立人’和重要人物移植。剛剛給你植入的最新款生物晶片,並沒有解決這個小毛病。不過,事先也給你注射了抑制類的藥物,每年注射一次就可以了。等你結婚以後,也可以選擇不注射。希望過幾年能研發出新的晶片。我說了這麼多,你去旁邊房間休息吧,下午3點準時出發,返回c市。”
十八光的話說得清楚,更像是命令。高震站起身,朝著十八光微微頷首,走了出去。十八酒店的第18層,都是十八家族的私人領地。作為世代交好的高家,也把這裡當成了家,全球18座十八酒店,隨意來去。
高震剛剛出了十八光的辦公室,走廊上候著的一個帥氣服務生,微笑著把他領到東面一間房間,給他設定了指紋門禁。高震進了房間,即便只有一個人住,這裡也是寬闊的奢華套間。只是,看到這裡的奢華,高震就想到了這幾天被綁架的地方,也是如此的奢華,心驚膽戰啊。
剛才用注射的方式被植入了具有定位功能和聯絡通話等功能的生物晶片,並且被告知有刺激荷爾蒙、利比多等等激素分泌的副作用,而且5個第181代“立人”都被注射了。高震的腦海中一下子湧現出了偶像金從乾無比亢奮的形象!天哪!在利雅得市十八酒店,“紅臉潘安君”現身。
羞愧的高震,扔掉身上裹著的白色浴袍,用了3分鐘時間沖了個熱水澡。還不到早晨5點鐘,他準備去舒舒服服睡一覺。熱水一蒸發,高震覺得身上頗冷。他猛然從亢奮金從乾的臆想中跳了出來,已經連續3天被被扒光衣服晾著了,心理陰影無比得大,恐怕以後睡覺都離不開睡衣了。
高震走到房間一角,開啟大衣櫃,看到裡面都是他合身的各類衣物,真的像是在家裡一樣。高震拿出裡面的一套睡衣穿上,高大的身軀,迅速往床上一躍,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阿拉伯半島,阿拉伯大沙漠,太陽一起床,溫度就上班。剛剛清晨5點多,太陽躍動著蹦出了地平線,沙海就開始躁動了起來,氣溫已經升到了25度以上。
高震進入夢鄉不久,葉門宰邁赫豪華莊園中的主人臥房中,28歲、身高1米8的王飛靈,在門廊厚厚的地毯上,睜開了眼睛。
王飛靈慢慢站起來,輕輕轉了轉脖子,肩頸處還是特別疼痛,看來昨天那個人下手真重,直接把自己肩頸處的重要xue位都封死了,恐怕得緩幾天才能好。
厚厚的窗簾擋住了窗外燥熱的陽光,房間裡面還是很黑。王飛靈看到,身旁的房門是開著的,屋裡早已沒有昨晚進來時候那種飽含激情的腥味,卻透著一些血腥般的氣味。王飛靈快步走到窗前,一邊拉開了窗簾,一邊轉身回頭查視整個房間。
躺椅上的高震,不在了。
躺椅旁邊的地毯上,濃濃的一大灘血跡。
自己的主人、聖使大人、張向陽,也不在房中。
王飛靈走進那灘血,仔細檢視,地毯上的血已經開始幹涸凝固,看來,這至少是在五六個小時前流出來的血!
王飛靈並沒有戴手錶,摸了一下身上,手機也不見蹤影。他快步走出房間,在一樓的客廳裡面,看到那個精美的古典座鐘顯示:早上5點20分!
昨晚不到10點,自己到莊園主體建築前面的花園中,安排幾個助理預備迎接聖主的事項,就是那時候被一個人挾持。來到聖使房間的時候,估計也就是10點剛過。那麼自己被放倒,竟然一直昏睡了7個多小時。來人目的很明確,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救高震。糟糕,那麼聖使呢?房間的血,走廊上一路上的血跡,難道是聖使的?一定是!
王飛靈走出三層小樓,迅速回到莊園主建築中。自己的房間,也是辦公室,立刻找來莊園中幾個管事兒的助理,全員行動:一是準備迎接聖主駕到,二是分析監控錄影、查詢昨晚被入侵的跡象和損失。
而王飛靈自己的任務只有一個:尋找聖使張向陽!
半個小時後,王飛靈在手機中聽到了下屬的彙報:一是聖主乘坐的直升飛機將在上午9點準時降臨莊園的停機坪;二是昨晚的監控錄影中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員,但是在晚上9點半到10點半之間,錄影發生了斷點、斷片的現象;三是莊園沒有發生丟失物品的現象,莊園三道大門的門禁狀況良好。
而此時,不到早上6點,王飛靈已經找到了張向陽。尋找過程也並不費力。他尋著血跡,一路朝著莊園主體建築的後面走來,這裡是一個近15公頃、上萬棵樹的森林。如果說一個標準的足球場包括外圍面積是1公頃的話,這個森林足足能有15個以上這樣大的足球場組成。莊園裡雖然沒有湖泊和河流,但是這個森林涵養的地下水源,足夠供養起這座沙漠中的豪華莊園。而且,在這個森林的中部,還有一個不大的沼澤。
晨輝中,王飛靈隨著血跡走進了森林,地上的血跡越來越看不到,他也不需要再看血跡了。王飛靈認定了負傷的張向陽只能去一個地方。對,張向陽一定沒有死。
快速走了足足10分鐘,王飛靈到了:這片沼澤!
張向陽在沼澤的中央,只不過,僅僅是頭顱露在外面。
換了其他的場合、其他的人物、其他的情節,一個人陷入了沼澤,只剩頭部在外,恐怕已經是迴天無力了。即使不在沼澤裡面,埋在土中,活埋到了頭部,這個人也沒救了。
可是,在這裡,看著張向陽的頭和閉著眼睛的臉,王飛靈什麼也沒有做。他接完下屬的電話,心裡想著:來營救的人的確不是一般人,快速而且很有手段,什麼跡象都沒有留下。幾天前,張向陽指示王飛靈迎接“聖品”駕到的時候,他並沒有意識到這次的“聖品”竟然是個人、是個帥氣的大小夥子!既然是“聖品”,擁有者和爭奪者必然都不是平常人!
太陽高升了,時間到了7點鐘。各種歡快的鳥叫聲中,周圍樹上的松鼠開始了忙碌。沼澤邊上,十丈開外,那棵十個人都抱不過來的古樹,稀稀拉拉地搖動著樹葉,彷彿在指揮著這裡上萬棵樹:起床!
沼澤中央的張向陽,突然睜開了眼睛,張口說道:“聖主什麼時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