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
兵營流傳著左都督的佳名, 殲滅敵方有功,沒準兒聖上會嘉獎加官晉爵;反之,另一波說是這世子重病加上尋世子妃未果連王爺也束手無策直接派人強制了世子護送回京都, 而世子妃聽說也當作罷。進過山寨, 多少會有流言蜚語。
“世子!夫君!”季笙躺在世安府中,盡管身上披著千萬層衣裳也遮掩不住他的顫抖抽搐, 只是一陣寒風中他聽到了熟悉的聲在耳邊回蕩。
那是個嬌人兒的聲音。
“世子妃失蹤多日,怕是尋不回了....”
“報!世子!世子妃...小産....”
當他的死士告訴他這些時就像這滿身的疼痛, 強忍著怕自己疼暈了過去。因世子妃得知了寒靈芝治病, 王府派了許多人掃了整片山林, 終尋了幾支靈芝。
季笙醒後,便覺得身體一陣酥麻,感覺好了很多, 只是他環顧了整個屋子才發現他時在京都,世安府。
這是他兩個月以來最清醒也是最難受的一個月。
諾大的房間,只剩的他自己。
這時,房門忽然輕輕推開, 聽著腳步聲而來,他期待的望了過去,一素白紗裙委地, 踮著步子而來時,他看到的是一位少女,後面還跟著一位帶劍侍衛。
那是季安兒和飛孿。
“哥!!!”季安兒提著裙擺跑了進來,就跟王府時的風采一模一樣, 只是他有些恍惚,季安兒看著他也著實心疼,單薄的衣衫,消瘦的臉頰,蒼白的嘴唇,撐著床邊神情毫無變化的看著她。
飛孿帶著劍低著頭跟在她後面,像名保護郡主的高手。
“阿嬌呢?”季笙咳嗽了幾聲。
季安兒坐在床邊,皺眉心疼:“嫂嫂...”
“她人呢?”季笙的臉頰微顫,看著季安兒跟飛孿哭喪的表情,才想起她都失蹤幾個月了。季笙扶著頭,當時他去江城,半路摔下馬後來全身疼痛...
淅淅瀝瀝的水流聲響在他的耳邊,再等他睜眼時,就發現了一位老者,看穿著是個道士,他鋝須將他帶到了一處隱蔽的草屋住處歇息。
老者很神秘,他疼的看不清臉龐,只是覺得似曾相識。
茶壺口倒出了纖長的水柱,茶杯緩緩滿上,沖散了幾片茶葉,茶香飄逸整個木屋,在這秋冬季,沒想到呆在此屋感受不到寒風,倒是暖洋洋。
老者將茶杯移放在他的面前,他撐著手揚起頭,模糊的雙眼才看出了老者的模樣,十分眼熟。
“世子,你與世子妃遭此劫,恐怕是逃不過。只是世子妃還需要歷練歷練,你也不必擔心,這一切自有定數,只是你還得回京都,驚鴻一瞥...”
老者眼揚起時,他又是一番疼痛纏身,倒地疼的暈了過去,再醒時就在兵營了,後來一個月連世子妃的皮毛也沒打聽到。
他單薄的拿了件衣衫披上外面套了件厚羊毛,一推開門時,滿園的飄雪,紛紛揚揚從天兒降時,他的那雙桃花眼才微微泛紅,八年前也是這樣的雪景,因那次他第一次騎馬,摔了下馬,王爺罰了他跪在雪地之中,一跪就是四個時辰,由寒風凜冽,雪花飄揚蓋出他的眼,整個身體凍的已經沒有知覺,當他快撐不住的一刻,在王府門口外,經過了一位愛吃糖葫蘆的小女子,這小女子只是輕輕看了他一眼,便就跑遠了。
季笙將那面紗捂住口鼻走下了臺階。
等那女孩返回時,她拿了一個熱乎的紅薯,只見她的臉蛋比仙女還好看,長長的睫毛撲扇,小手拿過紅薯,另外一個手拿起了僵硬冰塊般的手來,一邊哈氣一邊將熱乎的紅薯放上去。
一邊小嘴巴還唸叨:“我只有這一個紅薯,看你比我還冷的厲害,給你吃吧!”
她用著同情的目光看著,又摸索著身上還有沒有東西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