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初曉,微露柔光。
雲鶴閣酒樓內,小二們一間間的開始收拾殘物只是不知,走廊最裡角房間,被肥人官人們壓住了四個美人。
其中穿著紅色衣裳的美人的手才動了動,被光照露身段,揉著頭睜開,忽覺身上光涼,腿上一熱乎乎的東西,低頭一看,肥胖之手放在她光滑無絲的細腿之上,還好生的摸捏了下。下身則是不堪入目,嚇得她往後退了退,隨後看到一片糜亂之景,其餘三個男子各抱一女,有的一絲未掛,有的被壓在身下成了一片死寂。
按理說她們陪的那幾個熟客,一般不會在雲鶴閣留夜,且有人看管,怎麼混上來的?紅衣美人來不及想到這麼多,只覺頭暈欲裂,可怕之極,這是被強了身子!?隨後,她慌張穿好被扯的東零西碎的衣衫遮羞,爬著去搬動了一女人的手,發著沙啞又心疼顫抖:“微微,微微啊...”
她輕喘著,臉上掛滿驚恐,隨後穿青杉一睜眼,一聲尖叫震動了整個雲鶴閣。
...
四個嬌媚美人躲在老闆娘背後,王秋之忍著怨氣盯著四個男人綁好腰帶,理好衣衫,一臉無賴樣,手起銀落桌上。
韓元篤定老闆娘不敢告他們,束腰經過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頭,竊笑:“大爺們那是看得上那幾個美人~不用一臉的惆悵!”一哼笑,轉身踏步下樓,四男有說有笑。“還是元爺霸氣~”“誒~也不看看大爺我是誰!?”...
聲音漸遠,幾美人亦是絕望,其中紅衣美人在其他姐妹的啜泣聲中向王秋之憤憤不平發聲。
“秋之娘,這事就這麼算了嗎!?我們姐妹說好在酒樓負責灌醉官客,但絕不被迫獻身,現如今...我們卻任意遭人褻瀆...”
“是啊...感覺自己髒死了!!比青樓還..”青衫微微顫抖。
王秋之一側頭冷語:“在酒樓,誰又完全幹淨?除非你們能像張墨嬌那樣,多長個腦袋會防,也不至於被人隨意玩弄都不自知,怪誰?!”
紅衣美人一咬唇:“秋之娘不是不知...張墨嬌酒量驚人,還有一小弟做保,每次全身而退...這都怎有的比!”
後三個打不起精神的嬌媚兒點頭認同,要怪就只怪自己下賤唄。
其中藍紗裙女子犯嘔,自己全身都有著大大小小的吻痕,覺得惡心,怕是怎麼洗都洗不掉了。頹廢坐於冰涼的地面,望著王秋之的眼眸冷笑。她是其中最小,剛剛成年被誘拐進酒樓陪客,說是灌雲鶴閣的烈酒黑筆富豪的錢財,也可脫身,可沒想到才幾天,竟然遇到此事,落的這樣的下場。
只恨自己沒權沒勢還沒頭腦。“那幾個衣冠禽獸!若是他們不死,我就不活了!”紅衣女子的纖手死拽著裙角。
“他們可不好惹,那微發福之人就是韓元,將軍府的少爺,就算你去告他,將軍府也會掩蓋下來,能怎麼著?除非能去找比他背景大的主來,我說你們幾個能認識幾個敢惹韓元的人?”王秋之撇嘴,突然想到什麼。
張墨嬌,不是,還有一權高之主嗎?且這韓元還惹過她。“行啦,別哭了!姑奶奶為你們報個仇!”
“如何報...”藍衣微微抽泣道。
王秋之嘴角輕笑:“等著瞧吧,你們幾個還不快去梳洗。”
四美哭喪個臉,娓娓退下,王秋之咬唇,發生這事,傳出去,還不得把雲鶴閣當做春樓,還得盡快找到張墨嬌才是。畢竟張墨嬌也受過慧,這忙不得不幫。
於是,等王秋之到綠江邊時,張墨嬌站在樹枝底下直轉悠。
綠水本無憂,因風皺面。清風佛來,江面上泛起層層漣漪,石堤上的垂柳婆娑起舞,雖過了春季,不如以前的嫩綠,可亭亭玉立中卻透著成熟。
果真是悠然寧靜,只聽得杏紅裙擺飄揚女子傳來的陣陣婉轉悠揚的背誦聲,王秋之輕盈走去,那女子正是張墨嬌,她似乎少了幾分妖嬈,多了幾分娟秀,只是她專心看書,沒聽聞後頭來人。
“墨嬌妹妹?~”王秋之款款而來試探,殊不知心裡有些嫉妒,看樣子就是攀上高枝了!
張墨嬌纖手撩發回眸一瞧,是王秋之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回神驚訝:“秋之娘!?”
王秋之一瞧這紅潤臉蛋,好生豔羨,神情一變,憐惜道:“墨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