蠔吃就是方才去吃的店。
“你剛剛不是沒吃多少就走了嗎?”任璟延神色平靜, 語氣波瀾不驚,如果不是微紅的耳根,怕是沈殊都要覺得不過是平常事情罷了。
任璟延本來就生得好, 加上微紅的耳根和強作鎮定的樣子,簡直是暴擊般的沖擊力。
沈殊笑著看著他, 不說話。
他最終是撐不下去,笑場了:“看什麼看, 你還吃不吃了。”
“看你好看呀。”沈殊也是非常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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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璟延從兩個人在一起之後, 演唱會上所有的熱舞和類似撕衣服之類比較曖昧的環節就被剔除得幹幹淨淨, 正經女朋友還沒說什麼, 就已經自我鞭策,拿出封建衛道士精神一點一點剔幹淨。
衣冠楚楚文質彬彬站在那裡唱兩個多小時的歌。
彼時沈殊知道了這件事,撐著頭笑得花枝亂顫:“至於嗎?”
“總要少給你一個跟我分手的理由?”任璟延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說道。
但是沈殊私心裡反而覺得男人騷一點反而更讓人難以抗拒。
當時最快順口說了出來, 任璟延一愣, 一下子啞然失笑, 湊到她耳邊, 壓著本來就低的聲線,愈發低沉綺麗, 猶如深海中用聲音引誘人墮落的塞壬。
“我可以騷給你一個人看。”
配著那張清高禁慾的性冷淡臉,簡直犯規。
沈殊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句話反複迴圈――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次沈殊坐在後臺,伸著兩條交疊的長腿, 看任璟延化妝。
不是說底子好就可以不用化妝,再好的長相在舞臺上都會有點寡淡,所以至少畫個眼線也是必不可少的。
化妝師幫任璟延勾出微微挑起的眼線,不必刷的睫毛已經自帶濾鏡效果。又加深了他眼角那枚淡得幾乎與白皙的膚色融為一體的淚痣,眉眼一下子生動許多。
明明還是那張性冷淡一般的臉,卻霎時有了懾人心魄的豔色,有種讓人想要犯罪的沖動。
沈殊憋著笑意,神色認真:“講真的,你這樣連我都有點按耐不住。”
任璟延嘴唇微微一勾,挑起眼角的笑意:“那你來啊。”
非常騷。
沈殊起身,理了理身上的墨綠色連衣裙的裙擺:“那我先去前面了?”
“這就走了?”
沈殊挑眉,答道:“不然呢?”
任璟延握住沈殊的手腕,順勢一拉,親上了她的臉頰,溫熱柔軟的嘴唇觸感。
放開後眼底是蓋不住的狡黠笑意:“goodbye kiss.”
理所當然,恃美行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