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只有幾個華國人,臉色都難看了不少。
趕忙走到店外要拉卷簾門,但只來得及拉了一半,店主趕忙進了店裡,反手把玻璃門鎖上。
餐廳很小,一覽無餘,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
幾個華國人已經紛紛跑到收銀臺後面,沈殊和任璟延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東西,都愣著。
店主急忙喊了一聲快過來啊。
這邊說這話那邊已經有人拿著東西開始砸玻璃門。
兩個人只能靠近置物櫃和牆壁中間的位置,任璟延讓沈殊站在裡頭,自己隨手拉過一把椅子。
其實這個位置算是巧妙,只是太小,就連沈殊都是微微側身才站得進來,而任璟延幾乎是勉強進來罷了。
玻璃碎開了大口子,幾個人就從那裡進來。深色的面板,標準的中東長相,手裡操著木棍。
櫃臺後頭雖然人多,但乍一看絕對不打眼,要走進了才看得見,而沈殊雖然是相當安全但任璟延只消定睛一看就看得見。
槍打出頭鳥。
有個人走了過來,走近看見了任璟延裡頭的沈殊,略微驚訝地揚了揚眉,笑著揚聲說了什麼,旋即突然揚起手中木棍批頭蓋臉砸下,任璟延操起手中的椅子擋了上去。
為了保證肺活量,任璟延平日裡的運動量不小,即便是睡了三年漸漸模糊掉的腹肌紋理,這些日子也又漸漸恢複了昔日清晰的樣子。
力氣本來就是人種劣勢,任璟延的虎口被震得有些發麻。
那邊去櫃臺的幾個人聽了這邊的動靜,自然又來了幾個人。
這個位置是易守難攻不假,但也束縛了任璟延手腳。
沈殊在他身後連著發求救的資訊都手抖。
警察就在外面,大概是指望不上,沈殊只能發給沈亦給她安排的保鏢和祁赫。
她打電話給大使館的時候外頭的人大概是發現她在打電話求救,用英文爆了幾句粗口要她把手機放下,沈殊不理,直接就是操起邊上的東西向沈殊砸過來。
任璟延下意識伸手幫沈殊擋了一下,而打出了火氣的人直接趁著空擋,拿起置物架上一瓶啤酒就劈頭蓋臉砸了下來,玻璃酒瓶應聲而碎,漸開的冰涼酒水漸到了沈殊臉上,還有幾片碎玻璃掉到地上的清脆響聲。
但任璟延仍然若無其事站著,手繼續撐著椅子,抬腿就踢了過去。
大概是氣急了,幾個人直接把置物櫃掀翻,置物櫃是貼牆的,只能往外倒,也是廢了點功夫。
置物架上的東西在掀的時候砸在了地上,乒乒乓乓盡是狼藉。
雖然沒了櫃子阻擋但畢竟仍然是牆角優勢,任璟延面無表情,動作利落,把沈殊護得死死的。
明明平時是那麼安靜的一個人。
第一波來的人是沈亦給她安排的保鏢,縱然沒法荷槍實彈,但光是帶的武器就遠非隨意從破舊路燈燈杆上拆下的木棍可以比擬。
人總是欺軟怕硬,見到自己弱勢,那幾個鬧事的人自然跑了,保鏢顧及僱主安全,也不可能出去追。但無論如何,沈殊算是放平了一顆心。
只是邊上任璟延身形晃了一下,整個人直挺挺往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