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助唱波登湖狂想曲的事情很快上了熱搜,順利把路成的事情壓了下去。至少搜沈殊的時候不會被捆綁到於遷恆。
其實現在並不是官宣的最好時機,但為了甩這個鍋也只能這樣。不過說到底,沈殊和克裡斯的組合,也無需擔心熱度。
滿屏的擁簇和歡欣,遠甚於當年她成為柏愛最年輕的小提琴樂手的架勢。她有些許恍然,恍若隔世,恍若昨日。
大概命運美在陰錯陽差。
朦朧間也就睡著了。
如同在樓梯上一腳踏空,失重的感覺一下將沈殊拉醒。她撩了下頭發,瞥了一眼床頭的木製時鐘,離今天和van約定的時間還久。
沈殊收拾一下,紮了個高馬尾帶著葉七七去了,是一家類似買手店的地方,嚴格會員制,老闆關系很厲害,可以拿到各種大牌新品,是圈內人為數不多逛街的地方。
大概是無巧不成書,竟然又撞上於遷恆,不過這次於遷恆身邊只跟了助理。她大概是看見沈殊,臉上也沒了上次的笑容。
待兩人擦肩而過之時,沈殊才聽見她說道:“你等著。”
顯然是真以為沈殊在拉踩她,完全不動腦子想想沈殊一個完全歌壇的人和她一個大銀幕的人究竟能有什麼利益沖突。
沈殊有些無奈。
……果然麼,傻逼就該活得坎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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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水平應該夠了,”van長舒一口氣,“反正燈光一打沒人注意看。”想了想又補充:“你演唱會宣傳上應該不會寫我是舞蹈指導吧?別寫,我不想身敗名裂。”
van算是圈裡一流的舞蹈編排,以前給ig一個男團編的舞至今仍是其招牌之一。
“沒關系,”沈殊彎了彎眉眼,笑得動人體貼,“我讓宣傳部寫萬福貴,誰知道是你。”
van:“我錯了姐姐。”
van的原名萬福貴,他確實是很好奇皆為高階知識分子的父母為什麼不攔著爺爺,真的給他取名萬福貴。若是他從事其它行業也就罷了,偏偏他當了編舞。
出去給人介紹,這是ig高階編舞老師萬福貴,不笑趴三個以上算他輸。所以他只能一直用van這個英文名,以致後來幾乎沒人知道他真名叫什麼。
這種怨念一直持續到認識了原名王天寶的造型師aan。
不過舞排完了沈殊也算鬆了一口氣,畢竟對於一個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的人而言,排舞確實比練歌為難得多。
沈殊把葉七七送到她家樓下,自己開車回了白月灣。把車停在自家泊車草坪上,遠遠看見門口靠著一個人影。
走近看清人影,淺灰色襯衫和白色長褲,手腕上的表也是精簡至極的款式,並不妨礙任璟延容色懾人。
他靠著門框邊緣,低頭看著手機,螢幕在那張臉上映出淺淡的光。
沈殊不知為何,明明平日也不覺得如何,偏偏如今見到他,只覺恍然隔世。
徒生委屈之感。
她平複了一下心情,走上前,笑道:“很漂亮的看門犬?怎麼不先進去。”
“你不是還沒回來。”任璟延挑眉。
沈殊抽了抽嘴角,牽起任璟延的食指按到指紋鎖上,紅木大門鎖“啪嗒”一聲,沈殊看了任璟延一眼,推門而進。
任璟延:……
“我不記得這件事……”
“那你不會打個電話給我?任小哥哥你活在白堊紀呢?”
任璟延沒有應聲,只是問道:“shieds是你的英文名字麼?”
“對啊,怎麼啦?”
沈殊把外套掛在衣架上,笑著問。
任璟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沙發上順勢撈住她的腰,喉結滾了滾,低下眼睛:“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