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隊將士剛剛從帳前巡過,呂布猛然間雙目大開,其間神光流轉,有如星辰,哪裡還有半分重傷之相?他無聲彈起,抖手發出一縷指風,那燭火立時應手而滅…….很快,一道有如鬼魅般的身影閃身出帳。
大營外不遠處的一所小院內,正有一人負手而立,淡淡的月光映照在那人面上,勾勒出一張英挺年輕的面龐…….若有行刺事件的旁觀者在場,定會失聲驚呼,只因。他便是那個將呂布傷於手中的刺客。
聽著身後有如夜梟破空的微聲,那人輕輕一笑,回過身來:“呂將軍…….你來了!日間多有得罪!您的傷應該無妨吧?”
“有勞記掛!先生的那幾招。還不致於傷了布!”呂布從夜色中大步行出,雖然話語仍是狂傲。然而語聲卻是多了幾分敬重:“真是沒有想到,先生身手之強,竟不在布之下!”
“呂將軍謬讚了…….只是有些愧對張遼將軍了!”那人有些歉然道:“只有日後再擇機謝罪了!”
“先生放心,文遠也只是內腑受了一些震動,已無大礙!”呂布微笑道:“還是請出你家小姐來吧…….本將溜出大營的時間有限,正事要緊!”
“我家小姐未至…….”那人話音未茫,呂布已是臉色一變道:“先生休怪,雖然你身手強絕。畢竟不是主事之人,若無你家小姐在場,這天大之事如何能夠議定?”
“好急的性子!”那人輕笑一聲:“好教將軍知道,如今在這長安城中,我家小姐已經不是主事之人了!”
“什麼?”呂布一驚,脫口道:“難道?難道他來了!”
“奉先真是精明!”院中那間漆黑寂廖的小舍突然間燈火驟亮,木門“吱呀”一聲,被人輕輕推開了。
“主人!”那負手而立之人立即回身俯身施禮,盡顯恭敬之色。
“管先生何須多禮!”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衣之中的年輕人伸手虛託,他向著呂布淡然一笑:“奉先。一向可好?”
“你!你!你怎敢再來長安?”呂布眼中盡是震動之色,突然間長長嘆息一聲:“你這小子,真正是天下間第一膽大包天之人!”
“能夠令天下間第一高手如此稱讚。我南鷹幸何如之?”南鷹緩緩行至呂布面前,與他目光瞬也不瞬的對視:“話說回來,在這看似龍潭虎穴的長安城中,我有一身絕藝,有部屬兄弟,更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決心,何懼之有?”
“兄弟?”呂布倏的震動了一下,他微微有些激動道:“漢揚仍舊當我是兄弟嗎?”
“你在長安城中保護清兒這麼久,又肯用一生英名來陪清兒胡鬧。這還不是我的兄弟?”南鷹哈哈一笑:“不過,我必須事先宣告。令你與管先生上演一出當街刺殺的鬧劇…….這是我的主意,清兒並不知情!”
“這算什麼?”呂布瞬間臉容解凍。難得的露出一個笑容:“能令我幷州軍萬餘兄弟免去郿塢送死,我尚要多謝你才是,一點虛名何足掛齒!”
“這才是義氣之人!”南鷹伸出大指,轉而伸手與呂布相握:“不枉我從青州狂奔上千裡潛來長安這一遭!”
“呼!”呂布長出了一口氣,突然笑了起來:“你來了便好!終於有人能夠擋得住清兒胡鬧了…….她為了刺殺董卓,竟然異想天開的想出了一個利用自己以餌的婚嫁之計,真是膽大妄為!”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望向南鷹:“漢揚,你便是因此解除了她的主事之權吧?”
“我確是解除了她的主事之權…….”月光下,南鷹明亮的雙眸突然一黯:“然而,兩日之後,貂蟬仍要嫁於董卓!”
“你說什麼?”呂布渾身一僵,他突然一把摔開與南鷹相握的手掌,冷冷的盯著南鷹:“南鷹,為了殺董卓,你竟然忍心將自己的妹妹送入虎口…….我呂布真是看錯你了!”
“果然…….”南鷹怔怔的瞧著呂布:“你果然是喜歡清兒的!”
“是又怎樣?”呂布突然暴怒起來,他一把揪住南鷹的領口,狠狠道:“若你再不顧惜清兒,我呂布今日便與你恩斷義絕…….大不了我帶著她殺出城去!”
“你斷絕不了!因為…….我需要你!”南鷹任由呂布無禮的舉動,他伸手止住意欲衝上的管平,毫不相讓的與呂布對視,口中淡淡道:“我需要你立即配合我的行動,為天下蒼生與大漢皇朝誅除董卓國賊;我還需要你取代董卓佔據長安,為我與天下擋住西涼軍南下的步伐;我更需要你一直留在清兒身邊,為我與高順照顧她一生一世!”
呂布渾身劇震,情不自禁的鬆開手來,難以置信的死死望著南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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