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厲害!”郭汜倒吸一口涼氣,不能置通道:“你是說。你們佔據城池之利都沒有傷到敵軍一根頭髮,反而自損千餘人馬?”
“是!”那信使抬起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之色:“敵軍的投石車大陣簡直是無邊無際,一旦發射便有鋪天蓋地之勢,其射程之遠與精度之高均已達到聳人聽聞的程度!”
“我有不祥預感!”群臣之中緩緩走出一人,他沉聲道:“從前只聽說渤海軍器械精良,極擅投石機制造之術,難道竟是…….”
“不會!李儒你多慮了!”垂首端坐於正中的董卓乍聞渤海軍之名,眼皮不由跳動了一下,卻立即指正道:“前日斥侯才剛剛來報,渤海軍主力正於青州境內攻城略地,所倚仗的,正是大量投石機。他們絕無可能一夜之間橫跨兩千餘里出現在我們的背後!”
一眾文臣武將亦均點頭稱是。從青州至郿塢不僅路途遙遠,沿途更有無數險關絕地,休說臃腫笨拙的投石車,便是一支精銳騎兵,在一人三馬的配備之下亦要達到十日以上才有可能完成這樣的戰略機動,而其前提還必須是一路之上所有的諸侯們都對這支騎兵仿如未見…….看來,可以排除渤海軍的可能性了!
“希望是小婿多慮了,那麼我們現在面對這麼幾個謎團……”李儒清秀的眉宇間仍是濃郁的憂色:“其一,南方來犯之敵究竟是什麼人?其二,北方之敵又是何人?其三,這兩支兵馬同時進犯,卻是一方強勢狂攻一方按兵不動,究竟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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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難道會是劉焉?”李傕面容一抽,厲聲道:“否則郿塢之南還會有什麼勢力敢對我們下手?末將聽聞那劉焉入川之後整並豪強、交好諸夷,已然佔據益州大半江山,定是此賊無疑了!”
“李將軍此言,請恕在下不敢苟同!”李儒淡淡道:“聽說劉焉兵馬仍在漢中一帶與漢中、蜀郡的聯軍相峙,他是如何插翅飛過來的?更何況,從信使所報之中不難研判,北方之敵必是馬騰、韓遂或是自號河首平漢王的宋楊這三者之一!劉焉素以大漢皇族中的忠貞之士自詡,他會放下身份與叛軍勾連嗎?”
此言一出,眾臣立即騷動起來。
“什麼?會是馬騰、韓遂嗎?他們一向是我們的支持者,怎會背信棄義!”
“不好!我軍之中仍有不少兵馬均來自當年的涼州援軍,若他們譁變起來,我軍危矣!”
“宋楊一向唯韓馬二人馬首是瞻,若無韓馬授意,他怎敢對我軍用兵?”
“都住口!”董卓猛然一拍案几,怒道:“爾等既無實證,在此妄加揣測又有何用?”
“李儒,既然連你也無法斷定敵方身份,那麼我軍已然在察敵上輸了一籌!然而不管如何,卻必須立即想出一個應對之策,否則我軍將一直陷於被動!”董卓畢竟是沙場宿將,立即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郿塢是我軍後方,其內更有大量財帛與上百萬石軍糧,絕對不容有失。不管敵軍是否存了令我軍分兵救援的險惡用心,我軍都必須發兵!”
“董公所言甚是!”李儒低下頭來,心念電轉,口中緩緩道:“如今長安一帶,我軍計有兵馬十萬,其中皇甫將軍麾下兵馬兩萬五千,奉先將軍有一萬五千幷州軍,其餘六萬兵馬分別由李傕、郭汜、牛輔、樊稠、徐榮等諸將分執。要選出一位有勇有謀的大將,才有可能一戰退敵啊!”
聽得此言,李傕、郭汜、樊稠諸將一起出列,暴喝道:“末將願意出戰!”
位於董卓下首的皇甫嵩眼皮一跳,只得出聲附和道:“本將亦願出戰!”
“好!好!”董卓終於現出一絲喜色:“諸位將軍均是勇猛之士,孤甚是欣慰。不過說到我軍眾將之首,仍是奉先…….咦?奉先何在!”
他一眼掃過眾將,竟未看到呂布的身影,不由心中微怒:“如此緊急軍議,奉先怎可遲至?真是荒唐!”
“報…….”一名軍官一頭衝入堂中,一張臉皮已然慘白:“報太師!大事不好,呂布將軍來府途中遇到一名刺客襲擊!”
“遇刺?”所有人均是愕然,即使與幷州軍一向不對付的樊稠亦微笑起來:“光天化日去殺呂布?還是一個人?活得不耐煩了吧?”
“不是這樣的!”那軍官眼中驚恐之色更重:“那人只出一拳便打傷了張遼將軍,接著與呂將軍當街一番大戰,連續打塌了七八所房舍…….此時,呂將軍已經受創退回軍營之中了!”
“你說什麼!”所有人一起駭然跳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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