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樸虎,引鷹巢鐵壁營兩千刀盾兵前來領命!”
“末將方悅,引鷹巢陷陣營兩百重騎前來領命!”
“末將俄塞安,引鷹巢破擊營一千五百羌騎前來領命!”
“末將張魯,引五斗米教教兵五千,前來候命!”
“末將漢中太守麾下軍司馬……”
“末將蜀郡太守麾下都尉……”
隨著最後一名將軍大聲吼出,帳中驀的靜了下來,數十道目光炯炯望向程昱。只待他一聲令下。
“各位……”程昱以手撐案,緩緩立起身來。銳利的目光迅速掃過全場。
“即將迎接一場大陣仗,各位將軍想必均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吧?”程昱嘴邊彷彿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回稟軍師!”久違的方悅第一個邁出戰將之列,吼道:“再若不狠狠幹他孃的一場,不僅是末將,連所有計程車卒們都想回家抱孩子去了!”
“正是!我鷹巢軍已經蜇伏漢中多少年了?”
“瞧瞧主公帶的渤海軍!人家都已經在大漢版圖上殺了幾個來回了!”
方悅此言一出,眾將立時群情激奮。
連張魯也一臉激動的叫道:“這些年主公南征北戰,打下了赫赫威名,而我們這些最早的屬下卻無能為他分憂,真是焉有是理!”
“砰!”眾將騷動之聲戛然而止,卻是程昱毫無徵兆的重重拍響了案几。
“一個個都說得慷慨激昂……只可惜卻都是眼高手低!”程昱罕有的露出了森然之色:“似乎還有人在言語中透露出對主公的不滿,是對主公厚此薄彼心生不忿嗎?”
眾將一個個聽得張大了口,卻是噤若寒蟬。
“瞧著別人風光,自己卻縮在這片彈丸之地,覺著英雄沒有用武之地嗎?”程昱怒聲喝道:“可是請各位捫心自問,我們真的值得主公委以重任嗎?”
他重重跌坐下來,怔怔道:“你們只看到這些年來,主公、高帥還有文和他們名動天下,風光無兩,然而你們可曾看到?主公與眾將憚精竭慮,苦撐大局,將士們捨生忘死,血灑疆場,走過了多少條荊棘遍地之路,經歷了多少次明刀暗箭的淬鍊……這才打出了渤海軍的偌大名頭!”
帳中眾將一起默然,有人垂頭不語,有人暗中握拳,有人目光沉痛,卻均是激動的渾身有些發抖。
“反觀我們!”程昱有些慘然道:“除了昔日長安城外誘敵之戰可圈可點外,竟是無一建樹……”
“砰!”他激動的再次拍響了案几,竟令案上筆架也彈了起來:“便是當日阻止劉焉入川這麼一件小事,也讓我們給辦砸了!這才導致今時今日面對西川軍進逼而苦苦相峙的局面……各位將軍,我們還有什麼資格去和渤海軍的眾位同僚相提並論?有什麼臉面去見主公?”
帳中眾將面面相覷,連方悅也是臉上火熱,再不敢抬起頭來。
“很好!還知道羞恥!”程昱再次起身,雙手撐案的啞聲道:“禮記有云:知恥近乎勇!此次我們鷹巢軍奉主公將令全軍出動兵指郿塢!正是一雪前恥的絕好機會!”
“軍師放心!請您下令吧!”高鐵猛然抬起頭來,狂叫道:“此次若是再無功而返,末將第一個從漢水邊上跳下去,反正也是無顏再見主公和那些老兄弟了!”
“請軍師下令!”所有將軍一起深深的埋下了頭顱,然而卻均覺胸中熱血奔湧,氣也透不過來。
“此次,我鷹巢一萬兵馬幾乎傾巢而出……還有五斗米教教兵五千、漢中軍七千、蜀郡軍七千,不僅如此,還將有白馬羌、叄狼羌以及板盾蠻族的各路援軍,總兵力接近四萬!這已經是我們鷹巢軍數年來所有的家底了!”程昱瞪著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重重吼出了他今生以來最為凜厲的戰前宣言:“此戰不勝,本人死不瞑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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