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幾步,隨意的席地而坐,悠閒的指了指身前道:“四、五年不見,難道你我兄弟見面便要打生打死?坐吧!身為男兒。自當恩怨分明……且一敘離情別緒,再作計較不遲!”
“也好!”南鷹暗中一扯馬雲蘿衣袖,示意她不要妄動,這才施施然坐在呂布面前,嘆息道:“正有不少疑惑。要向你這傢伙問來!”
“但說無妨!”呂布欣然道:“然而我卻不會問你什麼……因為鷹揚中郎將的經歷事蹟,我早已摸得八九不離十,只是萬沒料到竟會是你!”
“你那日說到,原本是要去幷州,卻因袁府之人阻撓而亡命天涯,慌不擇路……”南鷹有些不悅道:“為何非要拒絕我的好意。堅持孤身離去?沒想到你後來還是去了幷州,更投入丁原帳下!”
“哈哈!你小子莫要小瞧人!”呂布再笑道:“即使你當日便已身居鷹揚中郎將之職,我也斷斷不會隨你而去……我當你是朋友,可不會當你是主公!”
“丁原何德何能?能夠留住你這樣的英雄人物?”南鷹被他當面回絕的乾乾淨淨,卻仍是不死心道:“你我患難之交。我當然不可能當你是下屬,你我兄弟並肩笑傲天下,豈不快哉?”
“忠臣豈可事二主?”呂布搖頭道:“沒有想到南漢揚也會勸人陣前倒戈?”
“我呸!這是勸你棄暗投明!”南鷹不怒反笑,這歷史上著名的三姓家奴居然也敢對我說教什麼“忠臣不事二主”的大道理!
“不必多說!”呂布擺手道:“聽文遠說你帳下猛將如雲,如何還有我的用武之地?”
“真是豈有此理!”馬雲蘿突然冷笑道:“口口聲聲以朋友自居,卻是不顧朋友的良苦用心!世間焉有如此朋友?”
“這位小姐是?”呂布一眼看清了馬雲蘿的絕世姿容,立時目露驚容道:“莫非是將來的嫂夫人?可是明明聽說漢揚尚未訂婚啊!”
“你!”馬雲蘿看著捂嘴偷笑的南鷹,大嗔道:“誰是什麼嫂夫人了?休要胡說!”
“奉先啊!過一陣子再這麼稱呼不遲嘛!”南鷹擠擠眼睛:“瞧把人家羞的?”
“是的。是的!”呂布恍然大悟道:“是小弟一時口誤了!”
他說著朝南鷹擠眉弄眼道:“漢揚兄處處都有紅顏知已啊……不知當日義贈小弟良馬的那位小姐如今何在?”
“又是哪位紅顏知已?”馬雲蘿冷下一張臉來,盯著南鷹。
南鷹一陣心虛,裝作沒有在意的繼續向著呂布道:“奉先!不妨說說貴主的意圖吧!他令你和文遠大舉入山尋我。當然不可能是想請我前去做客吧?”
“也好!”呂布點頭道:“不瞞漢揚,我家丁刺史原本已與大將軍結成攻守同盟,共同對付朝中奸宦和董卓,然大將軍意外身故,帝都內外一片大亂,連辨皇子也不知所蹤…….”
他凝視著南鷹。緩緩道:“丁刺史其實與漢揚心意相通,均欲擁立辨皇子為帝!若漢揚能夠與他聯手共扶新帝。那麼雙方均能水漲船高的實力大增,何懼區區董卓?這豈非是志同道合的皆大歡喜之局?”
“聯手?好啊!”南鷹漫不經心道:“不過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吧?我的部下均已退回渤海。如今可算是孤家寡人,不知丁刺史又看上了我南某人什麼?”
“請漢揚交出史侯!”呂布毫不猶豫道:“既然漢揚的根基遠在渤海,當然不如丁刺史的近水樓臺之便……這也是為了辨皇子的安危著想!”
“誰告訴你辨皇子在我手上?”南鷹伸了個懶腰,愕然道:“你也瞧見了,我如今可是單身一人……正如你所說,我的地盤遠在渤海,難道還打算拐了辨皇子跑去渤海登基不成?”
“漢揚心中的志向,又有誰會真正清楚呢?”呂布微笑道:“真相究竟如何?漢揚唯有自知!”
“這麼說來,交出辨皇子,才是我和丁原聯手的保證!對嗎?”南鷹驀然雙目精光大作:“若是沒有辨皇子,丁原是否便要動手殺人呢?”
“漢揚說笑了!”呂布淡淡道:“兄弟我得到的指令是,如果不能請回辨皇子,便絕不容漢揚撤返渤海……也就是說,只要你暫時不回渤海,兄弟的任務便算完結!”
尖銳的口哨之聲傳來。
“聽!”他定定的注視著南鷹:“遠方有我的斥侯傳來暗語,是接應你的人馬來了吧?若不想我們立即大動干戈,漢揚便請下令,遣他們立即退走!”
呂布瞧著南鷹瞬間陰沉下來的面龐,微笑道:“漢揚休怒,這其實已是本人顧全昔日情份的變通之法了!”
“一言以蔽之!”他從容道:“只要你不和部屬會合撤返渤海,本人絕不出手刁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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