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鷹揚!”張溫一臉誠摯之色道:“聽說冀州逆反案已經漸入尾聲,很多鉅奸大猾紛紛落網,應該可以告一段落了吧?且凡事均有緩急,南鷹揚請想,現在還有什麼事能夠重過保障帝都安危呢?”
他捋須微笑道:“其實若非本官不具備如此威望,又眼看著出征在即,倒是很願意前去為君分憂的!想來南鷹揚身為、天子愛將,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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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鷹聽得差點啞口無言,這張溫果然是一個厲害角色,竟然如此能言善辯,句句說在理上,讓人無從還擊。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末將今日只是奉旨前來督查,無意介入更深一步的話題,希望眾位大人可以體諒末將的苦衷!”
“不錯!”何進急忙道:“南將軍今日只是前來聽取議事的,怎可將他硬是拖入這趟差事,不如由本官將此議呈奏天子,再作……”
“南將軍!”張溫突然沉下臉來:“你一再推拖,是否膽小怕死呢?哼!人說鷹揚中郎將縱橫天下,渾身是膽,原來只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張司空,你這話可是有些過了!”何苗不滿道:“南鷹揚奉旨聽議,代表的是天子,你不要太過無禮了!”
“不!請河南尹不要阻止!”南鷹平靜的擺手道:“請張司空繼續說下去!”
他心念電轉,這張溫與自己素不相識,當然也無怨無仇,今日他一再針對自己,現在又想將自己陷於險境,難道是有人背後指使?還是說,他就是天干地支中的重要人物,想要藉機陷害自己?
“南鷹揚,本官說話一向直來直去!”張溫冷笑道:“之前聽你的大名如雷貫耳,心中好生敬佩,可是今日一見,卻是甚為失望!如果將軍連招安群賊都不敢去,真不知道您偌大的名頭是怎麼打出來的?”
“不敢?”南鷹傲然道:“末將領著數千兵馬便敢硬撼黃巾十萬大軍,司空大人認為,這世上還有末將不敢的事嗎?”
“這個本官相信!”張溫拍手道:“適才將軍也說了,掃平黃巾您斬首五萬,俘敵十萬,確是立下了不世之功!”
“那麼,本官想再問將軍!”他身體傾前,雙目一眨不眨的逼視過來:“您還有什麼理由拒絕?這是為國出力,為君分憂,難道不是份內之事嗎?”
南鷹眼中利芒一閃,霍然起身。
何進、何苗等人同時心中大叫不好之時,只聽南鷹冷冷道:“便如大人所願!末將遵命便是!”
“不過,大人的深情厚意!”他語中透出一絲凜厲的殺機:“末將將終生銘記!”
“不客氣!不客氣!”張溫若無其事的微笑道:“本官這是為國舉賢,不勞將軍記掛!”
“…….奶奶的!文和你說,氣不氣人?老子真想一拳揍死那個老小子!”南鷹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怒氣衝衝道:“這小子定是天干地支中人,他是存心想要整死我啊!”
賈詡低著頭,一言不發,嘴邊卻露出一絲苦笑。
“你怎麼不說話?”南鷹訝然道:“快給我想個辦法,老子可不能光捱打不還手,一定要想個毒招弄死那個張溫!”
“唉!”賈詡幽幽一嘆:“主公你真是沉不住氣啊!去前我是如何交待你的?讓你千萬不要答應任何要求,一切都要回來商議後再作定奪,你怎麼就不聽呢?”
“你當我想啊!”南鷹無奈道:“當時那個光景,那麼多人大眼瞪小眼的瞧著,而那個可恨的張溫,句句又都是大義為先,我實在是想不出推託的理由啊!”
“不管了!”他端起水碗,狂灌了幾口,嚷道:“就算老子要倒黴,他張溫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你快給我想個對付他的陰招,這不是你的強項嗎?”
“對付?怎麼對付?”賈詡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道:“他身後的人,你我惹得起嗎?”
“什麼?”南鷹險些一口水嗆在嗓子眼,他駭然道:“他果然是受人指使嗎?背後那人會是誰?”
“主公你可真是不可救藥了!”賈詡恨鐵不成鋼道:“事到如今難道你還不明白?天子面對如此危局,卻並不與你商討,卻又命你奉旨聽議,你不覺得這件事處處透著古怪嗎?”
“什麼?你說什麼?”南鷹手中的水碗立時定在了半空,他呆呆道:“你是想說,你是想說……”
“你連日來奔波勞碌,為天子排憂解難,天子是實在不好再開這個口了啊!”賈詡嘆息道:“那張溫身為司空,能指使他的人還有何人?這是天子和張溫合演的一出激將之法啊!”
“……..”
良久,整座府邸上空響起了一陣慘叫:“你奶奶的!這麼說,老子又上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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