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垂死的眼神中立時閃現出生命的光輝,犯人一把抱住審訊者的大腿,號啕大哭道:“我說,我說,我全說!”
六十九人中再次被查出三名天干地支的中層成員,其餘人幾乎是傾家蕩產,才逃出了那座魔窟。
當他們再次呼吸到清新的空氣,再回首遙望身後的絕地,均有恍若隔世之感。從此之後,他們中的很多人至死,都是踏踏實實做事,老老實實做人。
可惜他們不曾料到,某位不良將軍仍然沒有就此放過他們的打算,他親自吩咐:“將所有人交待的罪證抄錄一份,儘快送返鷹巢存檔!”
負責此事的聽風營屬下大感不解:“將軍,這些人的檔案為何要送回鷹巢,他們和咱們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
“啪”那人頭上不出所料的捱了一巴掌,將軍訓斥道:“真是愚不可及,不留下那些人的把柄,日後怎麼好再敲他們的竹槓!”
只有最後十個人,仍然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最後那十個人,可以放了!”南鷹揮手道:“調集所有人手,全天監視,本將要連他們今晚睡在那位夫人房中都弄得清清楚楚。同時,所有一切與他們有往來的人,全部記錄在案!”
“諸位!”他望了一眼再次齊聚大堂的眾將,“這回服氣了嗎?咱們半個月都沒能完成的差事,被人家七日之內辦得漂漂亮亮!心裡難道沒有什麼感觸?”
李進衷心道:“服了!看來光會打仗也不成,想要辦成大事,便要一專多能!”
“說得好啊!瞧瞧人李進,這才跟隨本將幾日?連一專多能都學會了!”南鷹舉起手中的茶盞,微笑道:“這可是馬老夫人送給本將的上好香茶!來,咱們以茶代酒,敬聽風所屬一杯!這個差事辦的,沒丟本將的臉!”
眾將轟然應諾,一齊舉盞。
只有高畫質兒不屑的撇撇嘴道:“有什麼好得意的?都怪小棗子太過心慈手軟,若是聽本姑娘的建議,將那些犯人一根長繩栓了,送到法場見識一回人頭落地的壯觀場面,只怕他們早就知無不言了!”
眾將聽得心底一寒,卻無一人敢於出聲辯駁。自從有人見識到這位美女將一條毒蛇親手懸在一名人犯頸上,將那人活活嚇暈之後,再無一人膽敢對她不敬。
棗祗聞言露出哭笑不得之色,只得尷尬的轉移話題道:“將軍,如今我們只是邁出了第一步,如何監察餘下的十人,才是重中之重,我們仍須好好謀劃一番才是!”
“不錯!言之有理!”南鷹點頭道:“本將相信,那十個人並非都是奸黨,但其中卻定有鉅奸大猾。光是一味株待兔只怕遠遠不夠,是要設法主動突破才好!”
“鄭蓮!”他望了一眼正在靜靜跪坐閱卷的鄭蓮,皺眉道:“你亦是此道行家,為何一言不發?難道從卷宗中發現了什麼線索不成?”
“哦!”鄭蓮放下木簡,掠了掠鬢邊秀髮,若無其事道:“沒什麼,只是似乎從卷宗中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而且此人正在那十人之中!”
“認識的人?”馬鈞眼珠一轉,微笑道:“是蓮姐的朋友嗎?只管說出來,將軍定會網開一面的!”
“不錯!”南鷹佯怒的瞪了一眼馬鈞,才含笑道:“若你確認是極為熟悉的朋友,當然可以另當別論!”
“談不上極為熟悉,十幾年沒見了!”鄭蓮幽幽道:“雖然我沒有親自參與審查,但是從案宗上看,應該是他無疑!”
“十幾年沒見?”棗祗好奇心大盛道:“你才剛剛二十吧?此人究竟是誰,與你又是什麼關係?”
“其實也沒什麼!”鄭蓮輕描淡寫的說道,眼中卻閃過一絲複雜悽愴的神色:“雖然從血緣上說,他是我的親爹,但早已沒有關係了!”
“嗆啷嗆啷”之聲連續響起,好幾人手中的茶盞一齊跌到地上,打了個粉碎。
眾將一齊面露痴呆之色向鄭蓮瞧去,這小妞竟然坐視自己的生父在屬下手中受盡折磨而不顧,還能若無其事的說出這種話來?這已經不是大義滅親了,而是冷血無情!
南鷹亦是險些一口茶水嗆在嗓中,他蹭的立起身來,冷然道:“鄭蓮,你跟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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