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呆,卻誰也不敢上前一觀,卻又不好走開,只得側著臉去瞧南鷹。只見南鷹伸手在那具幾乎被撕為兩片的屍體傷口上左比右比,臉上閃過駭然之se。
他怔了一會兒,才立起身,接過高風遞上的手巾擦了擦手上的汙漬,面上盡是凝重神se,自語道:“看來這事好象還真是有些不同尋常呢!”
他沉聲喝道:“來人,立即去搜尋近ri來這咸陽原所有發生的離奇之事,一件也不能少,務求詳細!最好是能找到當事之人!”
劉陶見他轉身向外行去,不由喚道:“將軍何往?”
南鷹頭也不回道:“屍體看夠了,該去瞧瞧案發之處了,不是說還有很多血跡和一處火災現場嗎?”
那校長張賁立即叫道:“稟將軍,卑職屬下有一名什長和一名伍長,皆是那夜案發現場的倖存者,要不要喚來同往?”
“有幸存者!怎麼不早說?”南鷹驀然轉身,臉上終於現出一絲喜se:“很好,立即去請過來!”
“……和什長分開後,屬下等便開始當夜最後一次夜巡,各位將軍、大人!請看!”說話的正是那夜險死還生的伍長,他臉se灰白,未著盔甲,身上還散出濃濃的藥草味道,顯然是傷得不輕。
他伸手指向陵園外牆的拐角之處道:“屬下率手下弟兄在此與另一隊弟兄分開,分別巡向兩側,才行百步便聽到身後慘叫連連,屬下等大驚,急忙回身查去,卻不料立即便有怪物從背後開始偷襲……”
“你等等!”南鷹一揮手打斷道:“你剛剛說什麼?你們先是聽得身後有慘叫,便回身檢視,卻又受到來自身後的攻擊?”
“正是如此!將軍!”那伍長恭敬道。
“幹!本將早就覺得奇怪了!”南鷹一拍手,恨恨道:“怪不得那些死者死狀不同,竟然是兩種人,不,按你們說法是兩種怪物,同時下的手!”
“什麼?兩批怪物?將軍到底是什麼意思?”周旌臉se劇變道:“怪物不止一個嗎?”
“本將只能說,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攻擊方式,並不能確定其數量!”南鷹搖頭道:“那支五人小隊死狀悽慘,均有撕抓和啃咬的痕跡,而這位伍長手下的四名弟兄雖然死法更為可怖,卻只能看到利爪劃破胸腹的傷口!”
“這,這!”幾名官吏均是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張賁低聲道:“還不都是妖獸?又有什麼不同!”
“說重點!”南鷹盯著那伍長道:“那夜,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稟將軍!”那伍長慘白的面上閃過一絲羞憤的紅暈:“其實屬下根本沒有看到怪物的模樣!”
“哦?這是怎麼回事?”南鷹訝然道:“細細說來!”
“是!那夜屬下當先衝在第一個,四名兄弟緊隨身後,可是!”那伍長現出尤有餘悸之se:“真象是一場惡夢,屬下剛剛聽到隊尾一名兄弟的慘叫,尚未來得及止步,便已經聽到又有兩名兄弟同時發出垂死的叫聲,屬下只來得及用餘光看到身側的那最後一名兄弟胸前突然冒出幾根尖銳的利爪,便,便……”
那伍長突然說不下去了,羞愧與悔恨充斥心間,眼中湧出淚水。
“好可怕的速度!”南鷹和高順一齊駭然道。
“不用難過了!”南鷹望著那伍長的背傷,瞬間明白了他當時的想法,上前拍了拍他肩頭道:“你做的沒有錯!戰士固然要勇敢無畏,但是盲目送死更是愚蠢!”
“多謝將軍!”那伍長拭去淚水,感激的看著南鷹道:“屬下當時只有一個念頭,打是打不過的,只有活著將這個訊息報告給各位將軍和大人,才有可能為兄弟們討回公道!”
“恩!做得好!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南鷹見那伍長沉思了一會兒才搖頭,點頭道:“下去休息!去叫你們什長過來!”
那什長站在眾人面前時,南鷹和高順不由眼睛一亮,暗自喝了一聲採:好一位壯士!
那什長身形魁偉,相貌豪雄,身後還背了一把大鐵弓。與他粗獷外表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他的眼神清澈明亮,神se從容得體,予人以穩重可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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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慌不忙的行了一禮,才道:“請將軍示下!”
“你的一些情況本將已經從你屬下伍長處得知,無須你再次複述,只問幾個簡單的問題!”南鷹帶著欣賞之se開口道。
“是,屬下必定言無不盡!”
“你那夜救下那伍長後,是否看到追在他身後的妖獸?”
“回將軍,屬下並無看到妖獸,只看到伍長身上鮮血淋淋的從拐角處奔了過來!”
“恩!那麼你後來看到了什麼?”
“屬下看到遠處的草叢中突然冒起了火光,火光中似乎有什麼龐然大物在移動,但是距離太遠實在看不真切,屬下不敢亂說!”
“很好!那麼後來你聽到了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