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雙腿一夾馬腹,單騎向流民們馳去。
高順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喝道:“典韋!跟上去!”
“諾!”典韋大大咧咧的將雙戟掛在馬鞍兩側,空著手跟了上去。
“又是一個麻痺大意的!”高順哭笑不得,只得再次厲聲道:“曹xing何在?隨行保護中郎將大人!”
“是,末將領命!”曹xing縱馬上前,他將長弓用腳撐開一半,貼於馬腹,然後右手搭箭在弦,這才不緊不慢的左手控韁,跟了上去。
高順終於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一個可以信賴的部屬啊!
南鷹縱馬來到流民陣前,他旁若無人的慢騰騰翻身下馬,在道旁找了塊大石一屁股坐下,才向最近的一個流民叫道:“你!別看了,對,就是你!幫本將去叫你們的頭兒來,本將和他說說話!”
那個長得老實巴交的流民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張大了口,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他求援的瞧了瞧身邊的同伴,卻發現他們個個也是面面相覷,滿面盡是茫然之se。
他略一猶豫,正在想著要不要答應下來,南鷹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大喝道:“能不能象個爺們?扭扭捏捏的,你當自己是大姑娘呢!去不去?給個痛快話!”
那流民渾身一抖,正要轉身去叫人,只聽一個雄壯的聲音淡淡道:“不必了!我已經來了!”
一個年輕人分開人群行了出來,他體型健壯威武,粗豪的面部稜角極具男xing魅力,正兩眼不眨的盯著南鷹。
南鷹與他利若激箭的眼神一碰,只覺雙目一疼,差點沒有下意識的扭過頭去,不由心中大駭,怎麼這支狀若乞丐的流民之中竟會有如此人物?
那年輕人亦是眼神一痛,終是無法抑止的避過了與南鷹的對視,心頭更是大驚,自己有備之下竟然仍在氣勢之上落在下風,看來這位漢將定是一位久經沙場的悍將,否則怎能保持如此靜若泰嶽的從容自若!
那年輕人心中凜然,面se仍是平淡如前,施了一禮道:“不知將軍相召,有何指教?”
“你這話可是有點意思,應該是本將來問這句話才對吧!”南鷹對這年輕人倒是再也不敢輕視,他盡力放緩口氣道:“你帶著這麼多人阻住我大軍去路,是不是受了別人蠱惑?若你迷途知返,本將便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是有人告訴了我們一個訊息,說有漢軍身懷巨量的錢糧途經此地!”那年輕人穩穩道:“可是我們沒有受到蠱惑,來此阻路是我們自己的意願!”
“什麼!”南鷹不由心中一怒,他霍然起身道:“這麼說你想公然搶劫官軍了?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你不知道憑本將手下的兵馬,只消半個時辰便可以將你們斬盡殺絕!”
“雖然小人不知道將軍是誰,但是也能看出你部下的厲害,你確是能夠輕鬆的殺光我們!”那個年輕人不動聲se道:“可是將軍沒有發現嗎?我們這些人跟死也不過是一步之差,又怎麼會畏懼將軍的威脅?”
“你!”南鷹大怒,突然他笑了出來:“好小子!很少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算你有種!”
他重新坐了回去,微笑道:“你到底有什麼想法?說吧!”
“小人並不是一個傻子,當然能看得出來一件事!”那年輕人眼中猛然閃現出希望的光彩:“將軍身負重大使命,而且更有很多人暗中窺測,只是不敢觸犯將軍的虎威,這才想引小人等來此送死,他們才好混水摸魚,不知是也不是?”
“看來本將小看你了!”南鷹猛然一怔,“既然你小子明知受人利用,為什麼還敢來此抗拒官軍?”
“將軍錯了,從一開始我們便沒有要抗拒官軍的意思!”那年輕人面se沉重的一指身後,“我們只是不得不來,因為我們已經快要死了,因飢餓而死!”
“接著說!”南鷹臉se沉了下來,他已經聽出了那年輕人的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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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是想將軍體念上天有好生之德,賞我們一口飯吃!”那年輕人誠懇道:“我們必終生感念將軍恩德,又怎敢冒犯於您呢?”
“你想要多少呢?”南鷹木無表情道。
“這個嘛,小人剛剛已經粗算了一下!”那年輕人突然堆起了一臉的笑容:“從將軍隊中的三百輛大車數來算,如果全是糧食,那麼至少有糧二十餘萬石…….”
“沒有那麼多,本將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南鷹打斷他道:“只有十五萬石左右的糧食,其他大多都是一些帳篷被服和破舊鐵器”
“而且,本將也不怕向你坦白,這些大車之中的糧食被服和破銅爛鐵都不算什麼,真正貴重的還是黃金和錢!”南鷹眯起眼睛,仔細的注視著那年輕人的反應:“最少也有上億錢和上千金!”
那年輕人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來,他喜道:“太好了!竟然還有帳篷被服和破舊鐵器?這可都是我們最需要的東西!”
“怎麼你沒有聽清本將的話嗎?”南鷹饒有興致的盯著他道:“本將說了,還有大量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