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南鷹重重舒出一口氣,“那麼,皇甫將軍當然是要趁勝追擊的,如此一來,等於東部戰場和南部戰場已然合併。我東部戰場的劣勢將會因此而得到扭轉!”
盧植微笑道:“不錯,正是如此!本將三ri前才收到這份軍報,這才立即請南鷹揚前來一觀!”
他皺了皺眉頭道:“不過,三ri前送到,說的已是近十ri前的戰況了!戰場上瞬息萬變,現在如何卻是另當別論!”
南鷹瞧著盧植,感激之情油然而生。盧植當然是因為自己曾經表示出對東部戰場的關注,才特意告知這個情況的,否則即使拖上幾天,也無可厚非。
他一躬身,衷心道:“多謝將軍!末將足感心意!”
盧植輕輕一笑,隨手拍拍他的肩頭:“你放心!如今皇甫將軍應該正在長社一帶與敵軍對峙,相信憑他和朱儁將軍二人合力,其勝算還是很大的!”
南鷹聽到長社,突然想起歷史上著名的火燒長社之戰,不由心中頓緩,微笑道:“將軍說得不錯!聽說長社一帶地勢平坦,植被豐盛,正是以火克敵的好地方!”
盧植大笑,又是重重一拍他肩頭道:“就你小子厲害!你在棘山上放的那把大火可真是高明極了。對了,你來向本將詳細說說!”
“是,末將遵命!”南鷹微笑道,“那ri,末將…….”
突然帳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人大吼道:“讓道!讓道,十萬火急的緊急軍情!”
那聲音高亢焦急,越來越近,顯然是衝著中軍大帳而來。
南鷹愕然收口,與盧植一齊向帳外瞧去。
一名騎士渾身塵土的衝了進來,將背上的一卷鐵筒解下高舉過頭,單膝下跪道:“末將乃右中郎將朱儁麾下,特向盧將軍呈遞緊急軍情!”
南鷹尚沒什麼,盧植卻是情不自禁的快步迎上,一手接過那鐵筒,一邊駭然道:“朱儁將軍?這!這是怎麼回事?他怎會直接向本將送交軍情!”
那騎士悽然道:“將軍責問的是!這確是有悖朝中定製,可是個中情況,將軍一看便知!”
盧植將鐵筒中的書簡展開,剛剛閱讀幾行,手便已經微微發抖。
南鷹早已感覺不妙,緊張道:“出了什麼大事嗎?”
“嘩啦”一聲,書簡墜地,盧植轉向南鷹,搖頭長嘆道“你啊你啊!真是一張好不吉利的嘴呢!”
“怎麼回事啊?”南鷹張大了口道,“與末將有關係嗎?”
盧植定了定神道:“長社一戰,果然大火沖天!可是燒的不是賊軍,而是皇甫嵩和朱儁二位將軍。他們如今已經大敗之後退守陽翟,形勢岌岌可危!竟然來不及向朝庭求援,直接向本將發來了增援的請求!”
“這,這個!”南鷹身軀一晃,他一把揪住那送信的騎士,狂叫道:“我來問你,那東路軍的強仝和趙明二人現在如何了?”
那騎士呆呆道:“將軍是誰?你怎會知道他們二人?”
“快說!”南鷹將他搖得東倒西歪。
“是!末將知道他們的情況!”那騎士被晃得頭暈眼花,忙不迭道:“趙明將軍現隨皇甫嵩和朱儁二位將軍一齊退守陽翟,而強仝將軍所部是騎兵,在長社之戰後便下落不明!”
南鷹旋風般轉過身來,狂喝道:“盧將軍!末將請戰,立即領兵增援!”
盧植望著南鷹瘋狂的眼神,重重點了點頭:“如今事態緊急,你立即整軍備戰,本將立即上書朝庭,咱們來個先斬後奏!”
大群大群的漢軍騎兵正在飛快的集結,目前能夠在最短時間內聚集起來的機動兵力只有南鷹一直統領的數千騎兵,加上從甘陵增援而來的舊部,正好約有五千人。
從下曲陽到陽翟,足有八百里之遙,若非久經戰陣的騎兵部隊,沒有人可以勝任長途增援的任務。即使南鷹不請戰,這個任務也只能由他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