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內黃縣現有多少守軍?”
盧植微微一滯,才道:“應該還有守軍一千!”
“第三,末將須守城多久,主力大軍才可完成包圍?”
盧植抽了抽嘴角,終於道:“最少兩ri!”
帳中眾將聞言一齊譁然,以三千五百人守城,抗擊三萬黃巾軍最少兩ri,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高順默然良久,才坦然道:“將軍,末將無法完成此任!並非末將怯戰,而是末將統率手下的二千五百人馬不過三ri,對他們的戰鬥力根本無法做出正確的估算!”
盧植點了點頭,他不但沒有生出責怪之意,反而更加心中讚賞。為將者若不清楚士兵的情況,便不可能指揮得當,豈可輕率出戰!這高順是一個良將!
他提出這計策時,原也沒有寄希望於那兩萬郡兵。
可是當盧植的目光從北軍五校諸將身上一一掃過,心中怒火“轟”的一下被點燃了。
北軍五校乃大漢禁軍,戰鬥力和裝備均為眾軍之首。其統兵校尉和司馬們亦是任職多年,不存在指揮上的問題。為什麼連他們也沒有人站出來?
他森然道:“怪不得,朝野有謠‘舉秀才,不知書。舉孝廉,父別居。寒素清白濁如泥,高第良將怯如雞’。哼!今ri本將算是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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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植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南鷹身上,見他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心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諷刺道:“南將軍,不知你是哪一家高第的良將呢?”
南鷹一呆,接著火氣也湧了上來,就因為三封書信,你就不分青紅皂白將我視為膽小怯戰的官宦子弟?哪有一點主將的風度?真是不可理喻!
他反唇相譏道:“將軍,不知您在制定這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時,是否也考慮到了我們這些良將的存在?”
盧植大怒,喝道:“你是在指責本將不會用人嗎?”
南鷹冷笑道:“末將不敢!但是末將也曾聽過一句話,‘擇將之道,唯審其才可用也!不以遠而遺,不以賤而棄,不以詐而疏,不以罪而廢!’將軍身為全軍主將,卻連部下的才能都不能分辨,便制定出這麼一個計劃!似乎也有不妥之處吧?”
賈詡一慌,連忙喝道:“南將軍豈可對主將無禮?還不住口!”他心中一連串叫苦,主公啊主公,你當主公當慣了,可是如今是在軍中,豈可由著xing子亂來?對主將不敬,是要論罪的!
盧植卻一伸手,止住了賈詡。
他目she奇光道:“這幾句話,你是從哪裡聽來的?本將飽讀兵書,竟是聞所未聞!”
南鷹只是冷笑,卻不開口。他已經注意到了高順和伍環向他打來焦急的眼se,顯然是讓他不要再頂撞盧植。
盧植愣了一會兒,才道:“好!就憑這幾句至理之言,本將收回剛剛的高第良將之言!”
眾將一陣訝然,沒想到一向以剛直著稱的盧植,竟會因為幾句話而說出這種變相的道歉之言。
只聽盧植又道:“不過南將軍,賣弄口舌,可不是一個將軍應有的品質!你既然有如此見識,可敢一戰?”
南鷹一股熱血直衝上頭,他的道:“這是將軍的命令嗎?如果是,那麼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末將願意出戰!”
盧植無法掩飾的現出驚喜之se:“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說得好!南將軍真是令人驚奇呢!”
他旋即搖了搖頭道:“不過,將軍的言外仍有被動勉強之意。本將之言並不算是命令!”
南鷹哈哈大笑道:“那麼說,將軍並沒有強令末將去擔任誘敵之任了?”
盧植心中一陣失望,原先對南鷹的印象已經有所改觀,卻不料他仍然不堪大用!
只有高順和賈詡同時心中大叫不妙,知道盧植已經在無意中徹底引發了南鷹寧折不彎的臭脾氣。
果然,只聽南鷹一字一頓道:“那麼!末將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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