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帝微笑道:“其實,這表字應該是由占卜選中的貴賓來取的,但朕今ri身兼家族長者和親友貴賓兩職,所以這表字嘛!朕也就越殂代皰了!”
他想了想,才道:“這表字其實朕早有腹案!倒也不急於說出!南卿不妨先來告訴朕,適才你正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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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鷹手心出汗,這靈帝為何一直追問他的想法,他不會和馬倫一樣善於窺測人心吧?
南鷹急中生智道:“其實臣弟正在回想白天時中德殿議事的內容呢!”
今ri朝會,南鷹換上了站殿武士的全副盔甲,立在玉階之下旁聽,倒是省卻了他跪拜的苦惱。
想著他不由有些發笑,寬廣高大的大殿之上,突然有上百位衣冠楚楚的文武大臣一路小跑著湧入,那彎腰勾背的模樣真是滑稽到了極處。
偏生那些或肥胖或瘦弱的身軀竟能如同排兵佈陣一般,在最短時間內左右立定,各歸本位,卻是絲毫不亂。瞧得既令人吃驚,又覺得詭異無比。
靈帝臉se突然沉了下來:“你也看到了,平ri裡一個個臣工都是誇誇其談,彷彿個個心藏萬千韜略!可是關鍵時刻呢?竟然個個束手無策,還有人公然立於朝堂之上,向朕獻上荒謬絕倫之策!”
他狠狠一摔袖子:“朕若不看他是個書呆子,一定會將他當場杖斃!”
眾人一齊默然,他們都知道靈帝說的是侍中向栩。今ri宮庭議事時,當靈帝問及破賊之策,這位侍中大人竟然口沫橫飛的鼓吹,黃巾賊軍都是未經教化的無知民眾,只要派出大量儒生,向賊軍們宣讀《孝經》,便可令其幡然悔悟,不戰自潰。靈帝面對如此迂腐大臣,其狂怒可想而知,幸好有眾多大臣求情,這才將向栩投入北寺獄,沒有當場賜死。
可是經此一鬧,議事卻再也進行不下去了,只得草草散朝。
南鷹想了想,向何進欠身道:“大將軍,能否請您將黃巾賊黨的態勢和我軍兵力調配情況詳細說說!”
靈帝眼睛一亮道:“正是!今ri議事可說是毫無結果,徒自令朕耽誤時間。如今眾位心腹臣工皆在,朕正該與諸位擬定方略!”
他說到方略二字時,故意瞧了一眼賈詡。
賈詡急忙低下頭去,裝作沒有聽懂。今時不同往ri,何進已經身為大將軍,執掌軍事。在他面前強自出頭,只會令其不悅。
何進聽聞南鷹相問,倒是不敢怠慢,細細將黃巾軍的攻勢情況和兵力部署說了出來。黃巾軍原本是四路主力,但馬元義一路已然全軍盡沒,其餘三路則分於三地起事,張角號天公將軍,張寶號地公將軍,張梁稱人公將軍,率領黃巾主力戰於冀州。第二路是自稱神上使的張曼成,帶領所部黃巾軍佔據南陽,第三路是波才、彭脫等人率部轉戰於潁川、汝南、陳國一帶。三路大軍共計約三十萬人,而且仍在不斷壯大,從北、南、東三個方向向著洛陽不斷進逼,看來他們的第一戰略打擊目標,仍是didu。
何進說到此處,苦笑道:“接加急快報之ri,賊軍已經攻佔多處城池,好幾位縣令、郡守或死或俘,甚至連安平王和甘陵王都被俘虜。這對我軍士氣造成了很大打擊,很多守軍或避戰,或棄守,局勢十分不利!”
南鷹點了點頭,黃巾軍前期的攻勢極為猛烈,戰果驚人,此為必然之事,不足為奇。
他又問道:“我軍現有機動兵力多少?”
何進毫不猶豫道:“經過幾個月的調集和徵募,現在洛陽城外已經集結大軍七萬,其中北軍五校兩萬,三河騎兵一萬,其他全是附近的郡國之兵了!恩,還有兩千應徵而來的羌兵。”
南鷹自語道:“也就是說,只有北軍五校和三河騎兵的三萬人是jing兵!”
何進尷尬道:“事實上,北軍五校也只有一萬是jing兵,另一萬亦是新招之兵!”
南鷹苦惱道:“雖然黃巾軍戰力低下,可是這力量也太過懸殊了!敵軍既然三路來犯,大將軍準備如何應敵?”
何進有些猶豫道:“本官原是想以北中郎將盧植領北軍五校兵馬迎擊河北黃巾主力,東中郎將董卓、護烏桓中郎將宗員領三萬郡兵攻打南陽黃巾,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儁率三河騎兵和一萬郡兵截住潁川黃巾!”
他一口氣說了五六員將領之名,確是jing英匯萃,將才濟濟。
南鷹皺眉道:“大將軍!在下絕無冒犯之意,卻有些建議不吐不快!”
何進這大將軍之位到手,多少有南鷹的美言之功,哪敢絲毫得罪於他,連忙道:“使君請說!本官正要請使君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