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鷹猛的轉過身來,眼神如電,直視馬元義。
馬元義口中仍然不住冷笑,眼神毫不畏縮的與他對視。
室中驀的靜得針落可聞。
南鷹突然嘴邊浮現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他伸手指了指額頭,再一指馬元義:“你,頭腦有病!”
說完,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馬元義一呆,旋即怒道:“這,南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汙辱我嗎?”
賈詡也走到了門邊,他慢條斯理的套上靴子,頭也不抬道:“馬先生的智慧真是令人失望呢!主公沒有說錯,你確是頭腦有病!”
馬元義大怒道:“有話直說!到底何意?”
賈詡終於抬起頭來,他眯起眼睛道:“馬元義,你是真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嗎?在太平道方面,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如果你再次出現,他們還會將你視作自己人嗎?他們只會將你視作背友求榮的叛徒,否則,此次洛陽行動失敗,上萬太平道jing銳全軍覆沒,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馬元義象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再也說不出來話。
“還有!”賈詡的聲音仍然是不緊不慢,“在朝庭方面,你卻是一塊肥肉,天子即將對太平道動兵,而你深悉太平道軍機,有了你就有機會建立武功,加官進爵!試問有誰不想將你置於掌中呢?不過,你認為他們對你會象我家主公一樣客氣嗎?只怕你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馬元義臉se開始發白。
“所以,”賈詡憐憫的瞧向馬元義。“逃?你能逃到哪兒?甚至你的至親之人都在我們一方,你一旦逃走,其下場將會如何?想象一下吧,那種如同喪家之犬,眾叛親離,走投無路,惶惶不可終ri的感覺!如果你喜歡的話,”
賈詡jian笑道:“你儘管逃走,我們決不攔著!”
說罷,哈哈大笑著行了出去。
馬元義聽得雙眼發直,雙手已經開始發抖。
馬鈞沉著臉走到馬元義面上,森然道:“二叔,實話告訴你,主公為了救你一命,竟然親自向天子求情,這已經是對我馬家天大的恩情!”
“我已將此間事情飛鷹傳書告知父親,他現在放下一切公務,正在快馬加鞭趕來洛陽,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怕你害人害己!所以,他會親自看住你!”
馬元義又驚又喜道:“什麼,大哥要來?我快十年未見他了!”
馬鈞雙目微紅道:“二叔,你知道便好!我和父親均盼你儘早回頭,全心全意效忠主公,如此,我們一家便可盡享天倫之樂!”
他緩緩走到門邊,回過頭來,眼中she出令馬元義亦為之震動的決然之se:“主公待我父子恩同再造,若你一意孤行,做出令我們蒙羞之事,我和父親唯有自裁以謝!”
馬元義止不住退後一步,駭然道:“你說什麼!”
見馬鈞頭也不回的去了,他呆了半晌才慘然道:“罷了,算你們狠!”
廳堂之中,一個青衣中年男子正襟危坐,斯文俊朗的面龐上泛出忐忑之se,向對面的高順有些難以啟齒道:“高兄,你說南先生會不會責怪於我?”
高順微笑道:“先生放心,你與我兄弟患難之交,情義深重,何況我那賢弟又是一個至情至xing的仁厚之人,若是知道先生的苦衷,斷然不會有責備之意!”
那人緩緩出了一口長氣:“那便好!”
背後急促的足音響起,那人剛剛來得及回過頭去,便被人一把揪住衣領提了起來。
那人瞧清了揪他的人,剛剛喜道:“南先生…….”
跟著便被人噴了一臉口水唾液:“好你個張機!什麼神醫?沽名釣譽、全無義氣的小人,竟然在宜陽一個人偷偷溜走!你今天送上門來正好,瞧我怎麼收拾你!”
高順目瞪口呆,不忍目睹的伸手擋住眼睛,自己剛剛說的那個仁厚之人,真的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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