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紅ri的下巴都探出了最高的山頭,整個鷹巢的軍民們都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在這裡,只要付出辛勞,就會有豐厚的回報。
然而,在城中的某處,仍有某個懶惰青年正不顧主公的威儀,將頭深深埋在暖暖的棉被中,眾多忠誠的部下雖然站滿一室,卻無不大眼瞪小眼,露出無可奈何的神情。
直到一個正義的兄長實在瞧不過眼,拎起他的耳朵,將他從熱被中拉起來,他才揉著蒙朧的雙眼,悽然道:“老天,還讓不讓人活了,我才剛剛睡下不足兩個時辰!”
高順扯著他坐在榻邊,指揮人們七手八腳的將衣衫套在他的身上,沒好氣道:“閉嘴吧!明明是你昨ri一直將會議進行到深夜,又說將原本三ri的準備時間縮為一ri,還說要視察鷹巢之中所有的軍備情況!”
南鷹努力睜大了眼睛道:“大哥!你有沒有弄錯?我真的說過嗎?你一定是記錯了!”
他的眼皮又不受控制的耷拉了下來:“我都說過,我這個人一怕講政治,二怕當主公,你們再讓我睡會兒!”
高順大怒道:“這麼多人都按你昨夜的指示準時前來,你身為主公豈可如此憊懶!來人,給我拖出去!”
眾將偷偷捂著笑歪的嘴,一哄而上,將南鷹架了出去,只留下他一連串的慘呼:“我是主公啊!你們膽子太大了!唉喲,誰揪老子頭髮!我要用催眠術了!哇!大哥別拉我耳朵了!”
上千原南鄭城衛軍士兵正排成整齊的方陣站立在校場上,等待著軍官們的一對一考核,然後根據各人的體質、能力和特長被打散重編,補充進軍務院的七營三部之中。
士兵們都換上了鷹巢專有的漆黑皮甲,個個站得筆直,卻不自禁的眼球偏轉半邊,向不遠處的高臺上瞧去,因為他們的主公正在一群將軍的陪同下的目不轉睛的盯著這裡。
高臺上,南鷹卓然而立,微微眯起的雙眼現出漠視一切敵人的從容自若士兵們當然不可能知道他們的主公正陷入深度睏乏的迷茫),一頭隨意披在肩上的散亂黑髮隨風而動,顯得充滿野xing和活力某位無德部下正在心中狂笑,老子也有揪散主公頭髮的一天啊),一襲長長的漆黑披風卻無法遮掩那強壯均稱的高大身軀高順長嘆,這小子就象一攤爛泥,怎麼也套不上盔甲,只好馬馬虎虎罩個披風算了)。
無論是士兵還是軍官,均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暗暗喝采,英雄啊!難怪在南鄭之戰,他以一人敵數千,還將敵軍殺得抱頭鼠竄事實已被無限誇大)!
一名鐵塔般魁梧的南鄭士兵上場,他很輕鬆的舉起了二百斤的石墩,又耍了一套中規中矩的軍中刀術。
負責面試的考核官目中一亮:“還有什麼特長嗎?”
那大漢一呆,靦腆道:“飯量大算不算特長?”
考核官目瞪口呆,手一揮:“優等!去鐵壁營!”
那大漢急急道:“大人!可是我還不知道哪個營伙食最好!你是否能……..”
那考核官吹鬍子瞪眼道:“給老子立刻滾!”
又一名jing壯計程車兵走了上來,他一連she出十箭,都命中箭靶,其中三箭甚至直中紅心。
考核官點了點頭道:“不錯!有專長嗎?”
那士兵從容道:“若您認為馬術和打鐵也是專長的話,我想我是有專長的!”
沒等那面試官說話,南鷹身後的高鐵已經興沖沖的大吼道:“好小子!我遮天營要你了!你可以立即擔任什長!”
方悅怒道:“憑什麼!我陷陣營也少這樣的人才!喂!小子,你跟我幹!我讓你當小隊長怎麼樣?”
那士兵愕然道:“小隊長?帶多少兵?”
方悅大笑道:“整整一百!相當你們南鄭漢軍的屯長!夠意思吧?”
那士兵淡淡道:“謝兩位將軍好意!可是屬下在南鄭時就已經擔任屯長了!”
高鐵、方悅:“…………”
南鷹又瞧了十幾個參加考核計程車兵,漸感不耐,手一揮道:“走吧!去陷陣營和破擊營瞧瞧!”
這時候,又一名瘦弱計程車兵走上前來,南鄭士兵們有不少人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那士兵武藝、she箭的本事都很一般,考核官有些失望道:“你有什麼本事嗎?”
那士兵臉上一紅,低頭道:“回大人,屬下沒有什麼本事!”
一名南鄭士兵起鬨道:“老鼠!你的本事可大著呢!”
眾士兵轟然大笑。
考核官怒道:“士兵們!忘記你們的軍紀了嗎?都閉嘴!”
他盯著那士兵道:“你不要緊張,有什麼擅長的本事都可以說出來!”
那士兵臉上更紅:“大人!屬下只會挖地洞,所以他們都叫我老鼠!”
南鷹腳下一頓,回過身來:“你會挖地洞?”
那士兵見主公發問,不禁有些慌亂,結結巴巴道:“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