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鷹微笑道:“不錯!老典,你應該還記得吧?想當年,你我在陳留城中可是吃了大虧,險些被那李永一車油罐活活燒死!”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他促狹的向張魯一笑:“不過,那些油罐後來卻是讓我們的大祭酒給生生消受了!”
張魯尷尬一笑:“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主公?只會一味取笑下屬!對了!主公,這些油罐都是你事先準備好的吧?”
南鷹灑然一笑道:“既然天師軍攜有大量攻城器械,我怎麼可能不預先防備?僅僅依靠城上那些釜鑊中的火油,對付長梯上的敵軍倒是有效,但數量太少,又不能及遠,是絕對擋不住大型攻城器械的!所以,我命高鐵帶了一些鷹巢自制的火油罐,可惜數量也不多。”
張魯由衷道:“主公英明!”
南鷹搖頭道:“這個算什麼?哪天有空,我來做幾個燃燒瓶讓你瞧瞧!那才叫厲害呢!”
說話間,城下所有攻城器械均被點成一個個巨大的火球,無數天師軍士兵帶著一身的火焰,哭爹叫孃的從高高的車架上縱身躍下,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言的焦臭。
典韋狂笑道:“燒得好!這下他們什麼都沒了!我瞧他們拿什麼攻城?咦!那是什麼?”
硝煙瀰漫中,一架奇怪的衝車緩緩現出龐大的身影。八個巨大的車輪支撐起一個四方的車架,車架上懸空吊起一根粗長的巨槌,閃著金屬寒光的前端讓任何人都不敢懷疑它強大的破壞力。
南鷹渾身劇震,叫道:“不好!是破城錘!他們要攻破城門!”
他轉身狂吼道:“快!所有油罐給我集中打擊!”
破城錘在數百敵軍的瘋狂推動下,速度頗為驚人,轉瞬已經將至城門。
十幾個油罐零星飛出,剛剛砸在破城錘上,立即有敵軍全然不顧頭頂上的如蝗箭雨,冒死在火油潑濺之處灑上大袋沙土,使剛剛點燃的火苗立即熄滅。
一名鷹巢戰士高叫道:“長官!油罐已經用盡!怎麼辦?”
南鷹面se慘變,一旦城門被破,即使鷹巢戰士再勇猛善戰,也難以以一擋十。情勢怎麼會發展到如此地步?這原本應該是一場輕鬆的守城練習戰才對!
他心念電轉,突然高喝道:“張魯、典韋何在?”
二人一呆,齊聲道:“在!”
南鷹面上閃過極度興奮的紅暈,詭笑道:“有沒有興趣陪我瘋狂一次?”
二人呆呆道:“這是何意?”
南鷹高叫道:“所有人繼續守在城上,張魯、典韋隨我來!”說畢,雙刀在手,向城下奔去。
張修手搭涼棚,眯起眼睛瞧向城門處,臉上的狠厲之se終於漸漸消去。他從沒想過,竟然會遇到如此頑強的抵抗,當所有的攻城器械陷入一片火海,他險些當場暴走,經過數月以來苦心打造的家當尚未發威,便成了一堆堆焦炭,這意味著即便此戰得勝,他征服漢中全境的腳步也必將停滯不前,這怎能不教他心中滴血?
不過,也幸好如此,耗盡了守城部隊的全部火油,使那墨門弟子獨創的攻門巨槌有機會直抵城門,隨著城門的失守,他的數千攻城軍隊將以摧枯拉朽之勢,衝入城內,將負隅頑抗的敵軍斬盡殺絕。
張修彷彿已經瞧見,天師軍大纛在南鄭城頭上隨風飄揚,敵軍正在一片片跪倒乞降。他舒服的撥出一口長氣,這點損失仍是值得的,有了南鄭城中的物資錢帛,他將源源不斷的製造出更多的犀利武器。
他扭頭向身邊的一名祭酒吩咐道:“此戰得勝,你尋得的那墨門弟子當記首功!我要重賞你二人!”
那祭酒一臉媚笑道:“謝師君!屬下哪敢居功?全是師君慧眼識人!”
張修微笑道:“你也不必謙遜,此戰之後,你仍須殫jing竭慮,全力督促打造攻城器械,我仍有重賞!”
那祭酒眼中一亮,長揖到地,恭聲道:“諾!屬下先預祝師君武運昌隆,一統益州!”
張修心情大好,喝道:“好!傳我令,所有預備部隊,全部投入戰鬥,我要在最短時間內拿下南鄭!”
他微笑著瞧向那祭酒,道:“你,準備隨我入城飲茶!”
南鷹、典韋、張魯並肩立於門洞內,一臉凝重的瞧著面前的城門。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擊,使看似堅固厚重的大門正在發出無助的呻吟,彷彿隨時會重重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