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鷹、賈詡一齊生出不妥的感覺,訝道:“你說什麼!”
淳于瓊莫明其妙道:“怎麼?我說得都是真的啊!難道你們認為我當著天子,也敢隨口妄言?”
賈詡面se蒼白,瞧向南鷹道:“不好!我算錯了一步!”
南鷹苦笑道:“何止是你?我不也算錯了?”
眾人再也禁不起兩人打啞謎般的對話,丹塵子急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是不是有危險,快說啊!真是急死我也!”
兩人也不理他,一齊閉目深思,眾人差點生出破口大罵的衝動,好吧!我們都承認你二人確是智慧過人,也不能這般當別人是傻瓜吧?
南鷹突然睜眼道:“還好!有一件事可以確認了!”
賈詡也睜眼道:“不錯!淳于將軍絕無問題!內jian應就
在其他14名衛士當中!”
這一下,連靈帝也忍不住了,開口道:“賢弟有何結論?
快快當場道來吧!”
南鷹一笑道:“還是由文和來說吧,他是我們之中當之
無愧的智者!”
賈詡目中閃過一絲感激,恭聲道:“聖上容稟,我們現
在實是已經到了殺機四伏的危險境地!”
一名衛士正在林旁處餵馬,突然聽得身後傳來細細足音,
他閃電般回身拔劍,低喝道:“止步!何人?”
忽然瞧清來人面目,不由鬆口氣道:“搞什麼!原來是你!”
待看到來人手中之物,更是笑道:“啊哈!多謝你了!
居然將飯食親自幫我送來!”
他又轉過身去,繼續撥弄地上的乾草,頭也不回道:“將飯食放地上吧!待我喂好……..”
“嗤”一聲,他不能置信的望著胸前伸出的一截劍刃,剛想發出慘呼,口鼻已被從後捂住,他眼神中充滿憤恨、疑惑和恐懼,徒勞的扭動掐扎著,漸漸眼神黯淡,氣息斷絕。
屍體旁的黑影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飛快的將屍體拖入密林中。
靈帝倒吸一口涼氣道:“賈先生,你是說內jian並非太平道中人?”
“當然!”賈詡苦澀道,“陛下請想,天子衛士,出身貴族,自幼入宮,無親無故,深居簡出,這樣的人是僅僅崛起十數年的太平道可以輕易收買的嗎?”
眾人一齊驚道:“你是說,你是說!”
賈詡嘆道:“不錯!這是另外一股人馬,可惜我們知道的太晚了!”
他抬眼瞧了瞧靈帝,猶豫道:“陛下,這或許可以解釋為何他們對陛下的微服出行如此瞭如指掌,這些人,草民認為這些人…….”
靈帝臉上閃過一絲青氣,淡淡道:“這些人是朝廷jian佞,對吧?”
賈詡猛然跪倒道:“草民不敢妄言!”
淳于瓊和丹塵子對視一眼,均是面se慘白,若真是朝中有人作祟,那事態就更加嚴重了,勢必又將引發一場腥風血雨,多少權傾一時的達官顯貴都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境,想到當年的梁冀和竇武之亂,多少顆人頭瞬間落地的慘狀,二人一齊打了個寒戰。
南鷹冷笑一聲,一把將賈詡從地上拉起道:“都這時候了,還講究個屁!先保住大夥的命再說吧!你不敢說我來!”
他轉向靈帝,昂然道:“陛下,若真是朝中有人和太平道沆瀣一氣,意圖犯上作亂,今天晚上咱們的樂子就大了!不但是太平道,只怕那內jian也會有所動作!”
他嘿嘿冷笑道:“陛下,依我之見,立即出手拿下十四名衛士,逐一審訊,不消除內患,我們便無法集中力量對付追兵!不知陛下以為然否?”
淳于瓊se變道:“你說什麼?你怎敢將我的兄弟不分青紅皂白便全部拿下,內jian只有…….”
南鷹不耐煩的打斷道:“將軍,那便勞煩你立即將內jian準確無誤的拎出來!你有這個把握嗎?”
淳于瓊呆滯道:“這個,我,我怎麼會知道是誰!”
南鷹瞪眼道:“那你就閉嘴,當斷不斷,若陛下龍體因此有一絲一毫之傷,你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