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教眾起初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好幾人被身後的棍棒、亂石打得暈手轉向,滿地亂滾,但很快反應過來,閃著寒光的利刃便迎面砍了過去,全然不懂武藝的百姓立時遭了大災,十幾人橫死當場,這一下反而激起了剛剛從瘟疫死亡線上掙扎回來的人們的血xing,更多的百姓手持簡單的器械從四面八方湧來,磚頭、石塊雨點般砸向身著黑衣的太平道人群,雖然打倒了不少太平道中人,但擁有狂熱信仰的教眾也絕不會被一群平民百姓嚇退,雙方死得人卻是更多了。
南鷹瞧得目呲yu裂,下手再不留情,刀刀直取敵人要害,幾乎每踏出一步,便要邁過一具敵屍,左右更有棗祗和丹塵子二人助陣,頃刻間便將攔截的數十名太平道教眾殺得人仰馬翻。
一名太平道頭目見勢不妙,吹響了求援的竹哨,其他各處的大隊太平道教眾紛紛向此靠攏,卻終於驚動了城衛軍和縣衙役卒,雙方立即發生了激烈的衝突,一些本地豪強收到訊息後,也領著家兵殺了出來,結果引發了城中處處激戰,整個宜陽城殺聲震天,血流遍地。
南鷹等人雖然壓力頓減,一路之上勢如破竹,但瞧著身邊宜陽軍民不時慘呼倒下,均是心中滴血,將太平道恨入骨髓,卻心憂別院眾人安危,哪敢稍作停留。
轉過一處街角,突然喊殺之聲大作,原來終於接近了別院。三人瞧清狀況,一齊望呆了眼。
別院前的長街上,數百人廝殺不休,不時有人濺血倒地,有身著黑衣的太平道教眾,有頂盔貫甲的城衛軍,竟然還有十幾名青衣劍手,個個身手不俗,卻劍劍直指太平道中人,顯然是友非敵。
面se慘淡的張梁以手按肩,遠遠站在太平道陣後,高呼著指揮教眾瘋狂進攻,場中高順、張先生各自迎著一名敵人狠鬥,那兩人一個高大魁梧,滿臉濃密的鬍鬚,另一人身形瘦長,面se蒼白,武藝竟似都不在張梁之下,與高、張二人殺得難解難分。
南鷹見高順已隱隱佔了上風,殺得對面那身形瘦長的對手不住後退,不由長出了一口氣,看來情況並不算太壞,大喝道:“阿祗、道長,你們助戰!我來守院門!”
話音剛落,身側破風之風傳來,一支長矛如毒蛇出洞般刺來,南鷹大喝一聲,不退反進,左刀盪開長矛,右刀斜斜掠過偷襲之人頸間,血霧飛濺中,那人以手撫喉,目中露出不能置信的恐懼神se,仰天倒下。
南鷹更不遲疑,雙刀左劈右砍,見人便殺,敵人見他強橫至斯,紛紛閃開,讓出一條通道。
一路殺到別院門前,大門前屍體層層疊疊,牙將張節領著幾名屯長、都伯渾身浴血,死死守在門口,突然見到一人瘋魔般的過關斬將殺至,都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一齊張大了口,駭然叫道:“南神醫!”
南鷹抹了一把面上的血跡,不耐道:“鬼叫什麼!神醫不能殺人嗎?”
眾人呆子般一齊點頭。
南鷹反手一刀將一名攻上臺階的敵人劈得如滾地葫蘆般倒撞回去,喝道:“劉公子他們人呢?”
張節回過神來,向後一指道:“都在院中,高小姐她們護著呢!”
南鷹心中大定,喜道:“好!你們權且守著,我進去瞧瞧便出來!”說著向裡便跑。
兩柄長劍快如電閃,一左一右如白練般襲來,直取南鷹咽喉。
南鷹大駭,舉手道:“是我!”
兩柄長劍一齊定在他面前,霍然收止。
兩個清脆的聲音同時訝道:“是你!”
南鷹苦笑道:“在下沒有死在太平道手中,卻險些葬身二位女俠劍下!”
高畫質兒面上一紅道:“南哥,誰讓你亂跑進來,也不出個聲!”
鄭蓮單手將長劍收在身後,淡淡道:“你沒那麼容易死的!”
南鷹哭笑不得,只得裝作沒聽到,問道:“劉兄人在何處?可還安好!”
“多謝賢弟掛懷,愚兄一切都好!倒是賢弟幾位受我連累了!”
劉公子負手從二女背後緩緩走來,意態從容,哪有一絲一毫群敵環伺,朝不保夕的樣兒?
賈詡持劍,馬均持弩,分護在劉公子兩側。
南鷹見劉公子無恙,又想起他可能的可怕身份,頓時長長鬆了一口氣,突然又見賈詡傳來一個詭異的眼神,更對心中的猜測堅定了幾分,再瞧向劉公子的眼神不免有些異樣。
劉公子定定的瞧著南鷹,忽然展顏一笑道:“你知道了?是你自己猜的,還是丹塵子告訴你的?”
南鷹嘆了一口氣道:“在下並非傻子,發生這麼大事,太平道幾大巨頭都傾巢而出了,我還能猜不出來嗎!”
他很認真的看著劉公子道:“趁現在還來得及,我只想求你一件事!”
劉公子饒有興趣道:“哦!什麼事,你且說來,我是無有不準!”
南鷹面上泛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小民怎麼說也算是救駕有功,請您以後就免了小民的跪拜之禮吧!尊貴的大漢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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