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均目露崇敬之se道:“我真是服了主公,你似乎什麼都懂,而且處事行事總是算無遺策!主公,恕我冒犯,你年紀也比我大不了五、六歲,為何這般厲害?”
南鷹被他說得老臉一紅,不由摸摸鼻子道:“還不是我那死鬼老爹逼的!你們是不知道,我從十歲起,便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整ri在打罵中被逼得接受各種各樣的訓練,現在想想,如今的ri子倒是過得清閒自在呢!”
眾人駭然之餘,又均覺好笑,不禁好奇心起,一齊追根探底的發問,南鷹挑了一些能說的說與他們知道,直聽得眾人如痴如醉。南鷹自己也不禁被勾起內心深處的回憶,想去了往昔種種,只得暗歎一聲,除了高順,他再不準備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任何一個人,這個巨大的秘密只能隨著自己的死亡而湮沒於塵世,後世人更是無從知道,曾經有一個他這樣的人打破了自然的規律而降臨到一個本不屬於自己的世界。
想到此處,他不由伸手摸了摸行囊,這裡面可是有不少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玩意,那瞄準鏡和軍刀也就罷了,那把手槍和那銀匣卻是見不得光的,不僅要慎重使用,也要小心收藏,如果自己註定要在這個時代終老死去,就讓它們隨著自己一同長埋地下吧!
南鷹暗歎一聲,收拾情懷,正準備再交待一下明ri之事,突覺不遠之處傳來微不可聞的異響。
他縱身而起,雙手鷹刀出鞘,低喝道:“什麼人?現身吧!”
眾人一齊驚得立起。
一聲低低的幽嘆傳來,一棵樹後閃出一條俏生生的倩影。
高順脫口道:“清兒?你怎麼會跟來了?”
賈詡和棗祗相視一眼,目光現出原來如此的促狹之se,一齊笑吟吟向南鷹瞧去。
只有馬均又驚又喜喚道:“清姐!怎會是你?”
高畫質兒低頭道:“我也想和你們一同前去!”
南鷹不由大感頭疼,求助般向高順望去。
高順厲聲道:“胡鬧!你當我們是去遊山玩水嗎?此次我們是去疫區查探,並尋求解疫之法!連我們都有可能xing命不保!哪有功夫陪你嬉耍!你快給我回去!”
高畫質兒生平首次見哥哥對她如此疾言厲se,不由心中一慌,但隨即鼓起勇氣道:‘我並非是去玩鬧,我也會點醫術,只想盡點能力,和你們一齊去幫助那些染病的窮苦人罷了!”
她眼光已有淚花:“我又有什麼錯了?”
高順怒道:“你說什麼!你還敢頂撞我了!”
賈詡連忙勸道:“高帥休怒,待我來開導一下大小姐!”
轉向高畫質兒道:“大小姐,你的濟世救民之志,實令在下欽佩。但我仍要請你速速回山!非是我不肯幫你求情!但茲事體大,不但牽涉到無數百姓的生死,更關乎我鷹巢今後的榮辱興衰,實是非同兒戲!主公之前已擲下嚴令,只得五人出山,其他各部頭領各司其職,觀時待變!你這一出來,鷹巢其他人只怕是要急壞了!若是大家紛紛出來尋你,豈不又將他們陷入險境!唉!總而言之,我等恭請大小姐以大局為重!”說著深深一躬。
南鷹等人一齊暗中喝彩,賈詡確是善言,這番話在情在理,軟中有硬,確是jing闢。
卻見高畫質兒欠身還了一禮,從容掠了掠耳邊秀髮,嬌笑道:“賈先生這一番話卻是讓我明白了!原來你們此行並不僅是為了瘟疫,而是為了我鷹巢的存亡大計,可說是肩負重責,任重道遠!”
賈詡心中一鬆,連忙點頭道:“不錯不錯!難道大小姐深明大義……”
只有南鷹和高順對高畫質兒再瞭解不過,心中叫糟,瞧她神se,這位大小姐非但不曾聽進去支字片言,怕是又想到了什麼刁鑽古怪的應付之策。
果然,高畫質兒眼珠一轉道:“如此說來,我更是要去了!”
賈詡張大了口道:“什麼?”
高畫質兒皺眉道:“原來賈先生是瞧不起女人!”
賈詡一呆道:“我幾時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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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畫質兒微笑道:“那先生定是瞧不起我了!”
賈詡大急道:“這話從何說起?”
高畫質兒笑容一收,正se道:“敢問先生!你之前可曾說過天下危矣、鷹巢危矣之語?”
賈詡漸漸明白過來:“我是說過,可是?”
高畫質兒打斷道:“南哥曾言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先生對此語大為讚歎!家兄也曾說過,誰說女子不如男?我高畫質兒自問薄有才藝,比起匹夫尚要強上一籌!如今我鷹巢上下一心,俱在忙碌奔走,我又豈能因為自己是一女子,便在家中安受清福,坐享其成!值此危難之際,更應挺身而出,敢為天下先!先生怎敢汙辱我的大義?這還不是輕視天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