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奐來到南鷹身畔,顧不上喘息,拱手道:“南兄,在下幸不辱命…….”
卻發現數千人沒有一個人正眼瞧他,所有人都是雙目圓睜,一臉痴呆之se的望向他的身後,整個場面鴉雀無聲,透出難以形容的詭異氣氛。
姜奐順勢轉身瞧去,登時望呆了眼,嘴也不由張成了大大的“o”形。
數百頭野牛率先狂奔入坑群,沒行幾步,便紛紛踏入恰容一蹄踩入的深坑,後蹄踏入的野牛尚且還好,只是悲鳴著翻倒,最可怖的是那些前蹄失陷的野牛,在時速高達四、五十公里的奔行狀態下,猛然受阻,但強勁狂暴的慣xing依然不減,登時龐大的身軀翻滾著騰空而起,向前方砸落,形成無比恐怖卻又幾分滑稽的詭異場面。
眨眼間,後方黑雲壓城般的牛群繼續狂湧而上,在讓人心驚膽寒的“砰砰”的巨大碰撞聲中,將前方失足停步的牛群撞得七零入落,向四面八方跌去,跟著大量野牛繼續前赴後繼的相繼陷入深坑,義無反顧的上演著“空中飛牛”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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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原本萬牛衝鋒的浩蕩之勢立時瓦解,群牛亂成一團,凌空飛起者有之,側身倒地有之,一路翻滾者有之,更兼相互踐踏,亂衝亂撞,一時之間,血肉橫飛,衝撞墜地之聲不絕於耳,群牛悲鳴聲響徹草原。
終於,在近萬野牛的自我犧牲後,濠溝西側的幾十萬個深坑幾乎全被踩平,剩餘的野牛被激起原始狂野的兇xing,毫不停頓的踩著同伴的身軀繼續衝來,留下身後屍橫遍野,不少野牛仍未死去,無助的發出豬叫般的慘嚎。
然而,此時牛群經過大亂之後,原本衝擊的高速已經蕩然無存,在奔至那條兩人多深,闊達二丈的深溝前,前排的野牛立時停步,躊躇不前,後面更多的野牛們卻哪裡明白它們進退維谷的尷尬心理,繼續蜂湧而上,在一片慘嚎中將前方所有停步的野牛毫不客氣的盡數頂入溝中。
跌入溝中的野牛剛想掙扎而起,頭頂上無數龐大雄壯的身軀已經繼續砸落,很快,深溝已被數千野牛的血肉之軀逐漸填平。
眾羌人身體僵硬,不能置信的眼睜睜的瞧著足可沖垮十萬大軍的恐怖牛群在短短十幾息間,已然潰不成軍,尤如置身夢境般不敢輕易醒來。
姜奐猛然驚醒,突然發現下顎一陣痠痛,張大的口竟是一時合攏不上。
他如發夢般向南鷹喃喃道:“南兄!這就是你的破牛之計嗎?”
南鷹其實也已驚得目瞪口呆,土坑之計有如此奇效,實在已經超出他的想象。
他苦笑道:“不錯!這效果還行吧!”
姜奐身軀一晃,跌下馬來,翻身就拜道:“南兄實在是天人啊!我謹代表所有廣漢羌人,叩謝南兄大恩大德!”
所有羌人如夢方醒,一齊下馬拜倒,連姜木也老淚縱橫的伏在地上。
南鷹嚇得連滾帶爬的跳下馬背,拉了這個又拉那個。
突然,棗祗道:“主公,仍有過千野牛越過深溝衝過來了!”
南鷹頭也不回道:“現在老子還怕它個屁!它們如能衝到老子馬前,我便終身不吃牛肉!”
果然,那上千野牛有如殘兵敗將般又紛紛失足於深溝東側的土坑陣,慘鳴連連中再也翻不過身來。
不料,卻有一頭身體特別壯碩的野牛運氣極佳,竟然在無意間踏上了供姜奐歸來的安全小道,瞪著一雙血紅的牛眼,噴出白se口氣,徑自衝來,所衝的方向無巧不巧,正對南鷹馬頭。
眾人一齊譁然大笑。
南鷹大怒道:“nainai的!就只剩你一個小跳蚤還敢這麼囂張!真想逼老子終生不吃牛肉啊!”
轉頭向典韋道:“老典!給我滅了它!”
他森然道:“你聽好了!若讓它衝到我馬前,使你主公今ri當眾出醜,你小子永遠別想喝酒!”
典韋大驚,怒喝一聲縱馬迎去,一雙大鐵戟已擎在雙手,
與那野牛將要交會之際,典韋暴喝一聲,竟然身體從馬上騰空躍起,雙手大鐵戟同時掄起,向那野牛凌空當頭砸下。
在可怕的巨大骨裂聲中,那可憐的野牛三角型的牛頭被砸得生生凹陷下去,連悲鳴也未能發出,便滾地而死,屍體距南鷹馬前仍有數十步之遙。
黑虎山眾人不以為奇,眾羌人卻是齊聲驚呼,不能置信的瞧著那慘死的野牛,再望向典韋時均露出驚服之se。
姜氏父子對望一眼,均掩飾不住眼中的震憾。
此時,眼前方圓數里內,處處牛屍遍佈,不少傷重未死的野牛偶爾發出低低的哀叫,困擾羌人數月之久的野牛之禍竟在旦夕之間輕易化解。
眾羌人呆了半晌,突然一齊爆發出震耳yu聾的狂呼。不少羌人更是流下激動的淚水,終於可以安居樂業了。
南鷹待歡呼之聲漸止,才向姜木嘻嘻一笑道:“老酋長!我們可以坐地分贓了吧?近兩萬頭野牛啊!這可真是天賜奇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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