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天師道營地數里外的一處密林中,數十條黑影靜靜的潛伏在樹後草間。
一人低聲道:“風哥,所有埋伏在各處的兄弟均已到齊,共計53人!”
那風哥緩緩點頭,晦暗的星光照映下,正是高風。
羅三山有些焦慮道:“阿風!咱們怎麼辦?我派猛虎將訊息傳回谷中已有大半ri了!長官怎麼還沒有迴音?”
高風一咬牙道:“不能再等了!再過三個時辰便要天亮了,我們若錯過今夜,將失去最好的進攻時機!”
羅三山驚道:“你想以我們50餘人去硬撼天師道15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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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風冷冷道:“怎麼?你害怕了!”
羅三山一愣,怒道:“放屁!老子怕你個卵蛋!老子只是擔心,長官那頭……..”
高風擺手道:“你放心!長官一定也會支援我這麼做的!”
說著輕輕拍了兩下手掌,所有人慢慢圍攏過來。
高風深吸一口氣,聲音雖低,卻透出一往無前的堅定道:“各位兄弟,我們已經別無選擇!敵人若經過一夜休整,明天夜裡便會發動對谷中的大舉襲擊!為了讓戰火不蔓延至我們的家園,我們只有在這裡挺身一戰!為長官他們贏得更多的時間!”
他冷笑一聲道:“兄弟們,不要瞧他們人多,長官說過,一群紙老虎而已!讓我們殺光他們!”
所有兄弟一齊低喝道:“陷陣營!殺!”
“說得好!”身後不遠處,一個聲音毫無預兆的傳來。
眾人一齊大驚。
只有高風和羅三山強按心中狂喜,顫聲道:“是長官!”
南鷹從幽暗的夜se中緩緩踱出,身後黑影幢幢,卻是悄然無聲,他漸行漸近,嘴邊又露出高風最為熟悉也最為驚悚的殘酷微笑。
高風不禁仰首望天,夜空無月,只有點點微弱星光,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又是一個殺人夜!
天師道眾人經過數ri山路跋涉,均是睏倦不堪,除安排數十人在營地外圍巡邏,其他人早已沉沉睡去。
二名鬼卒提刀慢慢行過,一人突道:“老張,你先盯著點,我尿急得緊!”
另一人低聲罵道:“你小子滾遠點方便!沒見大祭酒和兄弟們都是席地而眠嗎?若臭醒了他們,有你受的!”
那人諾諾連聲,奔出數十步外,才在一棵大樹後解褲方便,他剛剛輕鬆的吐出一口長氣,突見腳下的草叢微微一動,他大驚之下剛要出聲,一個繩圈從樹上垂下,準確的套入他頸中,將他直吊起來。
那鬼卒被吊得頸骨喀喀輕響,哪裡發得出聲音,他拼力伸手去扯頸中繩圈,卻是越扯越緊,他終於記起腰間長刀,剛剛拔刀在手想去割斷繩索,卻覺渾身力量漸失,眼前已陷入永久的黑暗之中,手中長刀亦無力的落下。
長刀將要及地之際,一隻手從樹下的草叢中閃電般伸出,一把握住刀柄,然後慢慢縮回草中。
那老張正自等得不耐,終於見到一個黑衣蒙面人從樹後伸出頭來,向他連連招手,他不由心中大怒,這小子搞什麼鬼,撒尿還要叫人去瞧!
他只得行去,一邊低罵道:“媽的!老子要不是怕吵醒了大祭酒他們,先給你小子一頓臭揍!”
他行至樹後,不由愕然張大了口,樹後空空蕩蕩,哪有人影?
又一個繩圈無聲垂下,套在他的頸上。
營地最外側,幾名鬼卒在樹下躺成一排,發出陣陣香甜的鼾聲,幾名同樣裝束的守衛從他們腳邊行過,突然同時出手,左手以綿布捂住他們口鼻,右手已將鋒銳的短刀刺入他們的心臟。眾鬼卒一陣輕微的抽動掙扎後,便再無響動,殺人者以綿布堵住傷口,使鮮血不致外流,然後緩緩拔刀而出,再排成整齊的巡邏隊形若無其事的向下一處行去。
南鷹帶著幾名兄弟如鬼魅般在夜se中潛行,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已殺了多少人,在拔除所有外圍守衛後,他們便換上鬼卒服飾,對仍在睡夢之中的敵人開始了無聲的屠殺。
他出手如電,殺人無聲,整個過程似一場完美的表演,完成於行雲流水之際,幾名跟隨的兄弟不由看得眼睛發直。
南鷹看著已將逐漸深入營地,悄然打出撤回的手勢。
一名鬼卒睡得正香,猛然感到身下冰冷一片,伸手一摸,竟是一攤水跡,心中大怒,這是誰無意打翻了水袋還是有人隨地方便?還讓不讓人睡了!他翻身坐起,正yu喝罵,突覺手中液體有異,湊上鼻子一聞,臉上登時現出驚駭yu絕之se。
他猛然躍起,張大了口便要出聲,抬頭間卻見漆黑的夜空中,無數支火箭破空而來,將他悽惶的瞳孔中映得全是點點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