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鷹初次率陷陣營和板楯營出征,即告大獲全勝,不僅成功奪回十二萬石糧食,且一人未損,又添得馬元奎一支山賊人馬並許多山寨庫存的錢糧,尤其是得了馬鈞這麼一位奇才,更是意外之喜。
返回途中,南鷹不由想到,數月前剿滅一小撮山賊,得了張先,現在又在陳倉山得了馬鈞,看來這山賊有搞頭啊!既可練兵,又可發財,說不定還能得到人才,真是好買賣!正當他沉浸在無限美好的幻想中,前方傳來急馳而來的馬蹄聲。
遠遠一騎飛奔而來,高叫道:“長官!長官在隊中嗎!”
南鷹凝神一瞧,認得是谷中留守的陷陣營戰士,不由心中一沉,難道是黑虎山出事了?連忙迎上前去。
那戰士行禮後,急急附在南鷹耳邊道:“長官!山中有事發生,谷主請長官立即回去!”
南鷹神se不變,輕聲問道:“可知何事?”
那戰士搖頭。
南鷹壓下心中疑惑,大喝道:“全隊加速!回山!”
塢堡密室內,高順一臉凝重道:“我們有麻煩了!賢弟,在你率人出山的幾ri內,我們已得多處哨探報告,山外出現多股不明身份的人,楊昆座下虎群也發現有人暗暗潛入山中!”
南鷹脫口道:“不好!定是我們最近運回大批糧食,引起了某個勢力的懷疑!”
程昱緩緩道:“不光如此,我們最近的舉動實在太大,先是數萬蠻人大舉遷移,跟著幾十萬石糧食分批運回,前ri又出動數百武士奔襲百里,這足以引起有心人的jing覺了!”
高順皺眉道:“有心人?先生難道是指兩大道教?”
程昱點頭道:“目前我們也只得罪了這兩股勢力,應是其中之一。而太平道遠在千里之外,不太可能出動這麼多人來此,若我所料不錯,只怕五斗米教的可能最大!”
南鷹苦惱道:“先生所言有理,我就知道我的疑兵之計只可保得一時,拖得久了終歸會露餡的!”
賈詡輕笑道:“其實主公之計已經收效極大了,如若不然,只怕不待我和仲德投入主公麾下,五斗米教便已發兵至此了!畢竟這麼大一個金礦又有誰捨得放棄呢?”
他傲然道:“然今時不同往ri,我們如今人才濟濟,兵強馬壯,五斗米教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民間教會,難道他們竟能調動十餘萬教眾一齊至此嗎?我們還怕他不成!”
眾人盡皆露出輕鬆之意。
棗祗喜道:“賈先生定是有了對策吧!”
賈詡從容道:“目前我們仍未確定對手便是五斗米教,更不知道他們意yu何為,只得來一個敲山震虎!不但可以知道敵人是誰,更可逼他們採取下一步行動!”
眾人jing神大振,南鷹急道:“如何敲山震虎?”
賈詡眼中厲芒閃動:“殺!不留一個活口,全部除掉!”
兩名黑衣人伏在半山的林間,俯瞰著山中密密麻麻的人群往來不絕,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一人道:“老天!這黑虎山中何時來了這麼多人!”
另一人凝目瞧了半天,奇道:“你瞧這些人裝束,竟然頗似是前不久突然消失無蹤的那些蠻人啊!”
前一人低呼道:“不好!我們定要將這訊息儘早送回!”
突然一陣腥風撲來,一陣彷如來自地獄的低沉獸吼在兩人身後響起,他們回頭一瞧,一齊發出慘絕人圜的驚叫。
撕咬和慘叫聲響起,不久,山林重歸於寂靜。
一個十餘人的商隊正在一處樹林邊歇息,他們一邊捧起水袋飽飲,一邊卻jing惕的注視著幾里外的山口。
一個領頭模樣的人拭去嘴邊水跡,沉聲道:“兄弟們,那便是黑虎山的山口了,咱們休息一會,便以收取山貨的名義入山。”
他停頓一下又道:“都給我仔細了!誰也不要露出破綻來,萬一有人查問,便依我們先前商量好的話作答!”
“哼”重重的冷哼傳來,眾人大驚,一齊站起。
一個身軀雄偉的黑漢從密林深處緩緩行出,眼中毫不掩飾的she出森寒之意,冷笑道:“先和我說說你們商量好的是什麼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