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鷹怒道:“nainai的,這段熲也是夠窩囊,竟然就這麼死於宵小之手,卻是連累無辜老百姓飽受荼毒!難道朝庭就沒有別的良將了?”
高風嘴角浮出一絲苦笑:“長官可曾聽說過涼州三明?”
南鷹一愣道:“什麼三明志?”
高風眼望遠處,露出一絲敬慕道:“涼州三明是指同為涼州人的三位良將,皇甫規字威明,張奐字然明,段熲字紀明。此三人,在對羌戰爭都有過很傑出的戰績,在羌人中也都很有威名。但這三人作派風格卻又不盡相同,皇甫規、張奐二人素有清廉剛正之名,主張招撫羌人,而段熲手腕強硬,力主剿羌務盡,同時因他依附宦官,又與皇甫規、張奐二人交惡,名聲卻是不佳。”
南鷹大感好奇:“哦?這段熲既然軍功赫赫,卻為何要依附宦官?”
高風嘆息道:“不依附又能如何?全是為了生存,當今朝庭的大半財權和人權均由以宦官執掌的中朝把持著,若是關係弄僵了,說不定連軍隊的後勤都無法正常供應,還談什麼打勝仗?”
南鷹呆了半晌道:“這倒也有幾分理由,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這涼州三明志後來如何?”
高風氣道:“不是三明志,是三明!”
南鷹抓頭道:“對!三明,你接著說!”
高風搖頭道:“這三位現在都已故去了!皇甫規、張奐為人正直,仕途卻是崎嶇,都已先後病逝,而段熲雖然官至三公中的太尉,卻是自殺於冤獄,真是可悲可嘆!”
微微一頓又道:“三明逝去,朝中再也找不出威震諸夷的名將,再加上三明的一些舊部心生怨憤,不但消積軍事,甚至還與一些羌人部落暗中聯絡,準備相機起事!如此一來,那些原本就蠢蠢yu動的羌人、氐人就更加肆無忌憚了。涼州一帶危矣!”
南鷹聽得心中一跳,暗思道:“這隻怕就是ri後董卓之亂和李郭之亂的根源了!”
突又好奇道:“阿風,你卻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高風笑道:“長官,你莫忘記了,我們如今居於何處?雖然深山隱居,但為生存安危大計,身邊之事總是要知道一些的。因我曾為軍中斥候,是以谷主常常命我出山探聽訊息,知道這些又有何奇?”
此次輪到南鷹嘆了一口氣道:“又是生存!人人都是為了生存!”
他眼中寒光一閃:“阿風,你幾次提到這生存二字,倒是點醒了我!”
說著心中殺機陡升,環視眾人道:“兄弟們,我們辛苦訓練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保衛我們的家人,是為了生存!今天若不除了這幫氐漢賊人,明天說不定他們就會危害到我們!你們說應該怎麼辦?”
眾人見他殺氣騰騰,無不凜然,同時也被激出血xing,齊聲吼道:“殺光他們!”
南鷹嘴角流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好!兄弟們跟我砍人去!”
淡淡的夜se已經籠罩大地。
南鷹和高風從一處大石後微微探出頭去,望向不遠處的山谷。
高風沉聲道:“定是此處了,我們步行而來,而他們仗著馬快,必早已埋伏停當!卻不知道那倒黴的商隊何時到來!”
南鷹眯著眼觀察道:“不會太久,不然他們絕不會如此急急而來!你沒聽那氐人還擔心人手不夠嗎?”
高風擔心道:“長官,你真準備以我們十幾個人去幹掉他們七八十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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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鷹斜眼瞧向高風道:“怎麼?你小子怕了?”
高風搖頭道:“我倒不是怕,只是其他兄弟能勝任嗎?萬一出現折損……?嘿,長官休怪,我只是凡事喜歡從最壞處考慮!”
南鷹深吸一口氣道:“阿風,你給我記好了!要相信兄弟們的能力,你們訓練了這麼久,汗水不會白灑的!”
“還有!”南鷹眼神轉厲,“我是你的長官,而你是他們的頭,如果連你也瞻前顧後,兄弟們很可能會在行動中因為喪失信心而白白犧牲!他們現在一定也很緊張,也一定在注視著我們。”
高風渾身一震道:“阿風受教了!”
他側頭望向南鷹,但見夜se漆黑,南鷹的一雙眼睛卻亮如星辰,綻放出鎮靜和自信的神采。
他不由嘆道:“長官,為何你會這般冷靜的?”
南鷹沉默了一會道:“經歷多了就會這樣,習慣了!”
高風倒吸一口氣道:“長官殺過很多人嗎?”
南鷹又沉默了一會道:“很多,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