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的時候, 窗外的雪已經停了, 太陽將將升起。從起霧的玻璃窗放眼望去,外面的世界一片白茫。
松軟溫熱的被窩裡, 謝申趁抱著他睡的人翻身背對,輕著手腳坐起靠到床頭,拿手機遊覽早間新聞。
市政重點辦出動了巡查車鏟雪車連夜展開清運工作, 中心城區主幹道基本能保證車輛通行順暢,但一些積雪嚴重路段還是給市民出行造成了很大不便。
昨晚集團行政部已經照批示發出通知, 各部門員工可避開早高峰出行, 遲到不計入當月考勤。謝申也不急著起床, 看完新聞又開始處理郵件。
擺置在臥室角落的香薰機散發著薄薄的白霧,一室淡淡橙香。
江棠棠又翻回來,大約是感受到照射進來的陽光,眼球在眼皮子底下不適地動了動。謝申低頭側眸看一眼,拿遙控把窗簾關上。
身旁的人舒服地抻了抻身子, 一條腿先行探路, 橫搭上他的小腿, 繼而整個人趴到他身上。
謝申垂眸只看到她的整個腦袋埋在自己腰腹間, 只得恨恨地,“上輩子欠了你的!”
江棠棠蹙眉呢喃一聲:“吵死了!”掀開他睡衣衣擺罩住自己的頭繼續睡。
“……”謝申忍了又忍,才把那點兒想掐死她的沖動扼殺在搖籃裡。
過了一會兒,在睡衣裡悶得慌,江棠棠意識才逐漸蘇醒,頭一抬, 發現被困住了。
謝申見她終於肯醒,報複似地扣緊衣擺把她腦袋鎖在裡面。江棠棠的頭跟條擱淺的魚一樣不停在他睡衣裡挺起掙紮,悶悶出聲:“放我出來!”
“你不是很會鑽麼?”謝申感受到她說話時呵出的熱氣在自己腰腹間肆虐,還有發絲蹭著帶起一陣陣酥麻,定了定神,抬手打她屁股,“睡覺也不老實,這麼大張床非要躺我身上,故意的是不是?”
說完發現身上的人不動彈了,兩條白皙的手臂還抓在他衣服上,只是不再施力,像失去養分的樹苗一般。
他心口一窒,當即撩開衣擺,急聲喚:“棠棠?”
江棠棠奸計得逞嘴角一勾,屏住呼吸繼續裝死魚,等到實在憋不住了才抬頭。抬頭前還不忘伸出舌尖舔一口他小腹上的面板。
重見天日,她撫著胸膛大口順氣,眉眼間盡顯得意之色,“嘖嘖,我就是故意的你能耐我何?看我裝死裝得還挺逼真的吧?”
她興致勃勃說著,沒察覺到眼前人神色已然不虞。
謝申看向被她舔過的地方留下一小灘可疑的水印,用指腹輕輕拭去,臉色一撂。
江棠棠這下反應過來,扭頭就想跑,可還沒來得及撤離現場,腳踝就被身後的人一扯,整個人直直倒在綿軟的床被上。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細肩帶睡裙,順滑的絲質布料因著大幅度動作掀到大腿根,白皙柔軟的曲線畢露。
謝申雙眼微眯,大掌扯著裙擺往上一翻。
江棠棠頓覺不妙,顫著聲:“你你想幹嘛?”
謝申單手解開褲腰,另一手拉開床頭櫃抽屜拿出個套,俯身沉著聲線一字一句:“你不是問我能耐你何麼?”說話間手未停,一把扯下她下半身最後一道遮蔽,縱身一挺。
他壓在她背上急迫地沖撞,頭一低咬上她耳垂。
江棠棠眸裡沁出水光,“你輕點兒好不好……”
“輕點?”謝申嗓音嘶啞,“平時就是對你太客氣,開玩笑也不知道分寸。”
“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