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便道:“人家哪兒說錯了,即便李老闆娶了人家小姐,只若使了人家的銀子,就得矮上一截,難不成,使著人家的銀子,還讓人家磕頭不成,世上哪兒有這樣的事兒呢。”
孫繼祖道:“文遠兄怎定了這樣一門親事,這個小舅子瞧著如此厲害,日後還不知要受多少氣呢。”
陸可兒道:“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李老闆這般揮霍,總是不該,終歸不是憑自己本事賺的銀子,你以後少與他來往吧,也快到了考期,明兒咱們搬到客棧裡去,別跟這兒裹亂了。”孫繼祖點點頭。
“繼祖兄怎麼走了?我這院子大,閒屋子多,我一個人住著怪孤單的,你們夫妻在這兒還熱鬧些,為什麼要走,莫非文遠有怠慢之處嗎?”
孫繼祖為難的看了陸可兒一眼,陸可兒蹲身一福:“公子心慈,收容我夫妻二人,我夫妻感激不盡,卻昨兒出門遇見了相公家裡的表舅爺,在京做買賣的,聽說繼祖來科考,怕他年輕不知事,荒廢了時光,讓我們去他哪裡呢,一個是彼此有照顧,二來也能專心溫書,舅爺發話不好推辭,這才要去,公子見諒,容後再聚。”
說完又是一福,跟孫繼祖走了。
李老闆望著兩人出了院子,瞧了眼正屋子,昨兒一來就把他挪出來,住進了正屋,心裡頭著實憋氣,暗道,到底還是杏林堂瞧不上自己,待自己發奮讀書,一朝得中,到那時候,方才揚眉吐氣。
想到此,進屋看書去了,落晚的時候,聽見外頭響動,把窗戶開了一條縫往外看了看,見月臻換了衣裳出來,暗道身為女子如此不守規矩,在外頭拋頭露面的做買賣還罷了,這般時候卻還往外跑,真真一個瘋丫頭。
見她側頭瞧過來,李老闆忙放下窗子,月臻撇撇嘴走了出去,一出院門就看見南宮卿燝,深衣鶴氅,背手而立,愈發顯得身姿修長風采天成,便這麼立著,渾身那股霸氣都彷彿要透衣而出。
月臻得承認,南宮卿燝是個具有相當誘惑力的男人,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他只是單純的當鋪東家,或許自己跟他……想什麼呢,鳳急忙搖搖頭。
南宮卿燝轉過身道:“還說你是應了我來瞧京城的大熱鬧,原來不是?”
月臻嘻嘻一笑:“怎麼不是,若沒有熱鬧,我可不來。”
南宮卿燝道:“走吧。”月臻忙道:“不坐車?”
南宮卿燝笑了一聲:“你這院子置的好,出了這條衚衕便是最熱鬧之處了,馬車進不的,正巧你我散步過去,才好逛逛街景色。”說著,伸手牽住她的手往前走。
月臻臉一紅,想縮回來,卻不防給他握的更緊,南宮卿燝側頭道:“前頭人多,若不抓緊了,恐給拍花子的拍了你去。”
月臻愕然,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出這個理由:“南宮卿燝你當我傻啊。”
南宮卿燝低低笑了,點點她的額頭:“你要是傻,這世上就沒聰明人了。”
月臻愣神的功夫就給她牽走了,小順子,馬方,南宮卿燝的隨從均遠遠的跟著,馬方瞥了小順子一眼小聲道:“是不是你報的信兒,不然,怎麼公子昨兒剛來,你主子就知道了。”
小順子翻了個白眼:“我們家爺是什麼人啊,用得著我報信兒嗎,公子可是爺在意的人,怎麼可能連人在哪兒都不知道,不是太子爺病著,說不定,年上就去冀州府了呢。”
馬方道:“太子爺還沒好呢?”
小順子道:“病了這小一年了,就算找著病根兒,也的緩些日子,傷了元氣呢。”
月臻也道:“太子爺的病可好些了?”
南宮卿燝道:“正想著要問你,可有什麼固本培元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