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這般想有些不厚道,可就太子這事兒看來,恐怕胡家不是站在太子一邊兒的,不然,恐也沒有這檔子中毒的事兒了,而眼瞅著太子中毒,卻閉口不言,雖是明哲保身,也難說就是受人之託,若受人之託,這個人恐怕就是其餘七位皇子中的一位,不管是誰,就瞧皇上那態度,想奪儲君之位恐勝算不大。
說起來,倒是南宮卿燝聰明,早早就站對了邊兒,而且,有錢,明面兒裡朝廷的錢袋子是戶部,靠著各地稅收,支援國家機器運轉,可戶部虧空也是歷朝歷代都必須去面對的事兒,平常時候自然能糊弄過去,真要趕上災荒之年,又動刀兵,那戶部的官員們恐怕就是上吊也來不及了。
所以,若想得天下,這首要一個就得有錢,這麼說來,那個病歪歪的太子倒是運氣蠻好,趕在南宮卿燝掉進荷花池的時候救了他,如今才得他相助,若不然,以南宮卿燝這個性子,恐不會站在太子一邊兒。
不過,這些跟自己沒啥關係,也不能裹挾進去,雖說官商官商,只有跟官勾在一起的買賣,才能做大,但這勾也得掌握好了尺度,一個弄不好摺進去,可就連老本都沒了,這樣的傻事,她余月臻不幹。月臻在京城待到了臘月二十,南宮卿燝才放她回去,不過這半個月,月臻倒是待的挺舒服,基本上,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跟著南宮卿燝逛逛京城,順道買了些小玩意當紀念品,月臻就是用一種觀光客的心思逛的,雖說京城繁華,月臻也恨不能餘家的慶福堂能在這兒開個分號,可這地兒不好待,尤其現在正亂,還是先往南邊發展吧,還有鹿城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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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臻撩開車窗的簾子,把王成風給她的行商圖看了看,鹿城以北是蒙古草原,分佈著蒙古各個部落,怪不得王成風走這樣一趟買賣,就能養活王家那麼多人呢,這蒙古貴族可是肥羊,銀子有的是,還有皮貨,卻正缺茶葉,綢緞,藥品這樣的東西,也就這時候,商路不通,交通不便,才有這樣的好行情。
這時候的草原,應該還處於原生態之中,水草豐美,牛羊成群,這麼想著,月臻不免心嚮往之,或者,等慶福堂南邊的鋪子開起來,自己先跟著王成風的商隊去一趟,就當旅遊了。
“公子,進冀州城了。”許貴兒跳下後面一輛車,顛顛的跑過來報信兒,馬方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說,當我是瞎子還是啞巴,冀州城這麼大的字看不見啊,許貴兒見他那白眼,抬手給了他一下子:“趕你的車,東張西望的做什麼?”
月臻真不大待見許貴兒,不是衝著他,是他後頭的主子,南宮卿燝這明擺著就是派許貴兒來監視自己的。月臻琢磨著,怎麼想個法兒再把他送回去,或者支開,省的再跟前礙眼。
許貴兒也知道月臻不待見他,可沒法兒,小王爺交代下了,他就得盯緊些,這位可是個膽大包天的主兒,回頭一個瞧不見,又跟登州府那回似的,自己八個腦袋也賠不起。
小翠立在臺階上望了半天,側身問小翔子:“你可瞧準了,莫不是瞧差了吧!”小翔子忙道:“瞧不差,瞧不差,小的天沒亮就在城門口蹲著了,遠遠的就瞧見了許貴兒,忙著回來報信兒了,那許貴兒如今跟著大公子呢,除了大公子還能是哪個。”
小翠道:“小順子可是四通當週東家跟前得用的人,你怎麼倒直呼其名了?”
小翔子撇撇嘴道:“大姑娘您是不知道,什麼管事,現在就跟咱們大公子端茶遞水的跑腿兒了。”
小翠忽的笑道:“你在家裡養了這好幾個月的傷,不想兗州府的事倒是沒落下,不是小翠哪兒聽來的吧。”
小翔子嘿嘿一笑,小翠也覺好笑,這次回來,眼瞧著小翠對小翔子就不一樣了,清兒說,見了面也不跟過去似的死不待見,雖不見多說什麼,倒也有來有去的。
小翠琢磨,定是月臻跟小翠說了什麼,這丫頭才變了個樣兒,小翔子機靈,又知根知底兒,小翠配他,倒真是一樁難求的好姻緣。
說起小翠,小翠又不免想起自己,打從自己回來,就沒見著李老闆,李管家說得了月臻的信兒,讓李老闆好生在家溫書,好備著來年大考,李家從這兒到過年的米糧炭火,按月送了去,意在不讓李老闆操心,每每想起這些,小翠又覺,月臻不像瞧不上李老闆的樣兒,只盼著他能一朝得中,有個光明的前程,自己嫁與他,也能望著好日子。
不提李老闆,卻又想起月臻跟南宮卿燝的事兒,若除去家世身份,小翠倒覺得,南宮卿燝配月臻正恰好,且那日南宮卿燝對月臻的親密舉止,早已逾矩,若月臻不嫁他,又能嫁於何人呢,可這身份門第太過懸殊,月臻如何能嫁進王府。
想起這些,小翠真替這個妹妹發愁,正想著,忽聽小翔子道:“來了,來了,大公子回來了。”
小翠舉目望去,只見街那頭駛過來兩輛馬車,小翠快步下了臺階迎過去,馬車也到了近前,月臻下來挽著小翠的手,端詳她一遭道:“怪冷的,姐姐怎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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