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冬道:“本來就伺候不好,我就說公子太寬了,把你們這些人都縱的沒了樣兒,若是我,一頓板子打下來,管保都老實了。”
她這話說的真,小臉素著,真把小翔子震住了,半晌方回過神來:“我可哪兒得罪你了,這麼發狠的要處置我。”
麥冬一彆頭哼一聲,只不搭理他,月臻看著好笑,打了個圓場道:“行了,先說好,出去了不許吵架鬥嘴的,要是還跟在家似的,仔細我把你們倆都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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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冬聽了,眼睛一亮:“這麼說,公子帶奴婢去了?”
月臻道:“你不說在家沒事幹嗎,跟我去了可你忙的了,到時候可不許喊累。”
麥冬笑的眉眼彎彎:“不喊不喊,累死了都不喊,只要跟著公子,怎麼都好。”
月臻也是覺得,跟前就一個小翔子不大方便,再說,這次一去可不是三兩天半個月能回來的事兒,不定要折騰到過年見了,小翔子是機靈,卻終歸不如麥冬底細。
麥冬得了準信兒,一溜煙跑回內院收拾東西去了,李管家卻進來道:“公子不說要尋個會武藝的人嗎,可巧餘平的舅爺認識個鏢師,給公子薦了個過來,老奴瞧著性子穩重,又知根知底兒,比別處的強,公子要去兗州府不如帶了去,也防著點兒那賀家。”
月臻點點頭:“你去叫他進來我瞧瞧。”李管家出去不一會兒,進來個漢子,年齡瞅著三十上下,穿的乾淨利落,人瞧著也持重,只不過看上去不大像什麼武林高手,可月臻又一想,這高手通常都是輕易不露的型別,真看上去五大三粗的那類,說不準就是個有把子傻力氣的村汗,這樣的才有可能是高手,得了,管他是不是呢,先帶去再說。
這人叫馮山,家鄉是冀州的,先頭在京城鏢局裡當鏢師,常年壓著鏢天南海北的跑,一年到頭老婆孩子見一面都難,就辭了回來,想再謀個事由,可巧應了餘府的差事。
月臻也不管他怎麼個來歷,只他有本事,給多少銀子的工錢都值,這保鏢可不跟掌櫃夥計似的,干係到自己的小命呢,先帶去試試,不行再另找。
不過,月臻用人,向來有個眼緣,這馮山就合了她的眼緣,月臻就是有種直覺,這馮山不是個草包。轉過天一早,大門外套好了車,月臻帶去的人不多,馮山趕車,小翔子騎馬,她跟麥冬坐車,一共就他們四個人。
小翠昨兒夜裡勸了她半宿,說讓她多帶幾個人,月臻跟她說:“這人不在多少,而在精,就跟打仗似的,弄十萬大軍都是草包,上了戰場也沒用。”
小翠說她是歪理,卻也知道月臻定了的事兒,誰說也改不了,不過,自己好歹得送送她,故此,小翠牽著書齊送到了大門口,拉著月臻的手,一個勁兒的囑咐:“出門在外的要當心,有什麼事兒趕緊讓人捎信回來。”
又跟麥冬說:“入了秋早晚的涼,別忘了給公子添衣裳……”絮絮叨叨的囑咐了不知道多少話。
眼見著東邊兒天上的日頭都出來了,月臻才道:“姐姐放心。”
這才跟著麥冬上了車,馮山的馬鞭子一甩,馬車沿著餘府前的大街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沒了影兒。
清兒扶著小翠道:“大姑娘咱回去吧。”
小翠點點頭,轉身剛上臺階忽發現李管家後頭站著一個生臉兒的男子,不像杏林堂的下人,以前不曾見過的,且他也沒穿小廝的衣裳,反倒穿著一件青布的儒生袍,頭上戴著一頂生巾帽,雖說是生臉兒,卻甚有規矩,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那兒,沒往小翠身上瞄。
小翠從他身邊兒過去,把書齊交給了忠書送去先生那裡唸書,自己進了二門才問清兒:“剛那人是誰,怎瞧著如此臉生?”
清兒道:“大姑娘不大去前頭走動,自然不識的他,他是咱們二爺前兩月新僱來的賬房裴先生,您別瞧那樣兒,是個秀才呢,還是個大孝子,奴婢聽小翔子說過,為著給他娘瞧病去了咱家的杏林堂,趕巧二爺在櫃上,看他實在可憐,就把他僱進府來幫著李先生管賬,估摸也用不長遠,明年可是大比之年,最遲開了春就得走了,也不知咱們二爺怎麼想的,僱這麼個明知做不長遠的賬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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