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卿燝笑了一聲:“信著跟這丫頭生氣,爺早不氣死了,這丫頭腦有反骨,偏又生了個油滑性子,想收服不易,不過這才是樂趣所在,要是爺一伸手就是爺的,還有什麼意思,倒是這麼著方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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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管家愕然,心說,合著小王爺這就是自找不痛快,說的也是,就憑小王爺的地位,要什麼樣兒的女人沒有啊,巴巴的找這麼個能折騰不順溜的做什麼,指定是有了新樂子唄,不然也不能這麼著。
總歸是主子們的事兒,跟他們這些當奴才沒什麼干係,他們就在一邊兒瞧著伺候著就得了,想著也不問了,讓下頭跟著的人,把帶過來的被褥拿進來鋪在床上,拿出爺要瞧得書放在窗邊兒的桌子上。
一抬頭就見爺正往窗戶外頭瞧,許管家好奇的看了一眼,就見後院裡的大槐樹下頭,擺上了一張桌子,兩個板凳,杏林堂哪位二爺跟小翔子一邊兒一個坐哪兒,手裡舉著個圓不隆冬像個大餅式的東西,正吃的分外香甜。
從赤戎城出來,這一路月臻跟南宮卿燝吃住在一起,兗州府之前,跟月臻預料的一樣,即便沒有她想想中的別院,吃住的條件也絕對夠星級標準,南宮卿燝這個人,一看就是從孃胎就沒受過什麼拎巴的型別,吃穿住行,即使在外面,也一樣講究。
可這有的時候,講究過了也沒意思,現代的時候,月臻出去旅遊,最喜歡逛的是街邊的小店,最喜歡吃的是各種小吃,對於大餐,她當然也愛,可要是頓頓都是大餐,就失去了出來的意義。
月臻一直覺得,一個地方的小吃最能反映這個地兒的風土人情,也是這個地兒的精髓,之前跟著南宮卿燝,每到宿頭,早有人安置好了,她也就隨大流,既然現在分出來,她就照著自己的想法來了。
雖說住的地兒差點兒,其實也沒太差,至少在月臻的忍受範圍之內,二月裡跟賈師父去進藥,有時候錯過宿頭,就會借住在老鄉家裡,柴火棚子都住過,更何況這兒了。
客棧後頭的小院很是清淨,是掌櫃的一家平常住的,另劈成一半當馬棚,馬棚旁邊兒蓋了四間屋,不大,也沒什麼擺設,就盤了個炕,兩條板凳一張桌子,其餘什麼都沒有,還算乾淨,雖然有些窄巴,可院裡敞亮,且種這一顆大槐樹。
近晌午頭上,日頭正大,樹蔭下頭倒分外涼快,月臻在樹蔭下立了一會兒,只覺涼風習習,說不出的舒服,就讓小翔子把屋裡的桌子板凳搬出來,沏上一壺去火的藥茶,弄兩個粗瓷的大碗來,倒了晾上,就問夥計:“你們這兒有什麼特別的吃食沒有?”
那夥計笑道:“我們兗州府的吃食可多著呢,都是有一樣最有名,就是煎餅卷大蔥,雖說是咱老百姓平常日子的吃食,小的覺著,比那山珍海味還強呢,小的一頓能吃這麼一摞煎餅,掌櫃的常罵小的,乾的沒有吃的多。”
月臻忍不住笑了起來,讓小翔子給他一串錢:“這樣,晌午飯我這兒不用你們另外做,就馳你說的這個煎餅卷大蔥,你給我買到這兒來,這些錢可夠了?”
那小夥計笑的見牙不見眼的,一疊聲道:“夠了,夠了,用不了這麼多呢。”
月臻道:“剩下的就賞你吃點心。”小夥計忙謝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提了一個竹籃子進來,一摞黃澄澄香噴噴的煎餅,幾顆剝了老皮的大蔥,這兗州府的大蔥與別處不同,蔥白長,口感脆甜,蘸上本地的大醬,裹在煎餅裡,咬一口,那滋味兒,讓人恨不能把舌頭都吞下去。
月臻跟小翔子兩個吃的不亦樂乎,許管家都看呆了,心道,別說底下這位還是個姑娘家,就算是公子,也沒見著這麼不講究的,這吃相還真讓人那個,饞得慌。
許管家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這會兒想想,都忘了早上吃的啥了,就覺著肚子裡空,南宮卿燝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怎麼,饞了?”
許貴忙低下頭:“那個,奴才知罪。”
南宮卿燝道:“饞算什麼罪,這丫頭是個能得真趣的,之前我倒錯瞧她了,你下去跟掌櫃的說,晌午不用另做什麼了,咱們也吃這個煎餅卷大蔥。”
掌櫃的點頭哈腰的應著,等許管家一走,就給了夥計一巴掌:“你傻不傻啊,要是這樣的金貴客人都吃煎餅,咱們廚房裡那些賣誰啊,以後不許跟客人說什麼煎餅的事兒,若是客人問起來,就撿著貴的說。”小夥計應一聲下去了。
月臻就著藥茶吃了兩張煎餅,摸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琢磨就這麼躺著,肯定要長肉,雖說自己現在還不胖,可也得有點危機意識,真要是胖起來,再想往下減可難了,這減肥就跟抗洪似的,得防微杜漸。
想著站起來道:“小翔子咱出去逛逛。”
一主一僕從客棧出來,出來前問了小夥計,回春堂在哪兒,月臻早聽賈青說過,兗州府有個回春堂,是兗州府最有名兒的藥號,算著也有七八十年了,祖上比她杏林堂高大上的多,人家祖上是宮裡的太醫,傳下來的都是宮廷秘方。
回春堂之所以得名,是因為賀家祖上有個回春方,據傳說是能醫死人肉白骨的靈方,只可惜失傳多年,但回春堂在兗州府裡依舊頗有口碑,若杏林堂想進兗州府,就得先摸清這回春堂的底細,故此,月臻跟小翔子奔著回春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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