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應了就出去了,元佔往後依靠,忽然想起大人樓時那女人的豪邁模樣,不禁噗嗤一笑,暗想她現在倒是裝的像,以後看她要如何收場。月臻這邊,雖然元佔為她擋下不少酒,但月臻仍然是醉了,剛才大人樓裡也是強撐住,才沒有露出馬腳來。
撐著回來,一進屋就吐得稀里嘩啦,吐完就覺得暈,難受得臉眼睛都不想真來了,李管家讓小翠熬些醒酒湯給她喝下,一番折騰下來,終是安穩了下來。
這時,小翠又進來了,給李管家行了禮,便向進去照顧月臻,卻給李管家攔住,“夫人剛睡下,吩咐不讓吵她。”
小翠不好進去,便在外面等著,李管家掀開簾子,不見醒,便往書房去了。見了白慕,道:“夫人醉了,睡下了,小翠在外面伺候著。”
白慕哼了一聲,皺眉道:“我去看看——”
白慕出了書房,李管家站在後面沒有跟上去,不過眉間的擔憂明顯,白慕進去時,月臻剛好些,正坐在床邊揉著額頭,太陽穴的位置繃著疼,這酒的後勁真是厲害。
白慕聞到滿屋子的酒味,自己親自動手,將架子上的香爐拿下來,點燃後,這才轉身數落月臻,“你說自己這樣又是何苦?這麼竟將自己喝成這樣?”
月臻嘆氣道:“相公,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沒轍的事,我女扮男裝,便是男人,在男人堆裡打滾,不喝酒哪裡能成事,你不用擔心我,沒喝多少,就是這個酒的後勁厲害,這會有點上頭。”
說著,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白慕唬了她一聲,生怕她敲壞自己的腦袋,“躺下吧。”
之後他坐下,讓她將頭放在自己膝蓋上,幫她揉了起來,月臻才覺得輕鬆了一些,便問道,“別院的馬可有訓好?”
白慕道:“還有些野性,還需要些時日——”月臻知道他最近幾月都往別院去,說是訓練馬匹,可是他到底隱瞞了什麼,月臻並不像揭穿,因為沒有證據證實她的猜測,想想她現在又是何苦?
別院那些汗血寶馬,一匹便要十五六萬兩銀子,她卻為了幾萬兩銀子,將自己喝成這樣。
“月臻。”
“嗯。”
“我有些事要去西涼數月。”
“為何事?”
“生意上的事。”月臻是不信的,反正覺得他現在瞞著自己很多事。
他道:“照顧好自己。”
她道:“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翌日清晨,月臻剛起來,李管家就讓婆子進來,說是李老闆來了,月臻目光一轉,心想他終還是來了,忙收拾利索了就往前面大廳去。寒暄之後,李老闆道:“今天老夫來,也是心中有些疑慮,還望二爺解疑。”
月臻道:“李老闆客氣了,容二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老闆笑道:“二爺也知道李某人是一個粗人,也不懂什麼拐彎抹角的,就直接問你了,既然有了元記當鋪,怎麼還要邀我入股,跟元記比起來,我李家那點家當,著實不算是什麼。”
月臻道:“既然李老闆這麼問了,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李老闆也知道我之前有些主意,但是在藥行這塊就是個外行,也就是勉強認識幾個字而已,藥書我是一本都看不懂的,再說那些藥材,價格,行情,我也是一竅不通,如果有李老闆在跟前,得到李老闆點撥,就是容二的造化。”
李老闆忽然笑起來,“那是二爺想要拜李某人為師傅?”
月臻一聽,眼珠子一轉,站起來撲騰一下跪下,“那麼這樣,師傅請受徒弟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