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應了一聲,剛要派人去衙門親人來,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咳嗽聲,武大娘聽到這聲音,像是看見了活菩薩一般,忙撲到了剛進來的白慕腳下,“容爺饒命,饒命!容爺,您就饒了奴才這一回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白慕看了武大娘一眼,也沒有管她,徑直朝著月臻走去——
武大娘一路在後面跟著求饒,可是她越是這般白慕臉上越是不好看,這時李管家說上前拉住她,臉一沉,說道:“在夫人面前鬧一通還不夠,還要在老爺面前鬧不成?你還好意思求饒,你自己說說對不起我的保薦之情,老爺的抬舉之情?夫人說得好,你哥做奴才的,在藥鋪吃幹抹淨,藥鋪現在遇上難事了,你不幫也無可厚非,至少不該再來落井下石,你倒好,帶頭來夫人面前鬧,真是夠臉大的,這會兒是人贓俱獲了,才想起求主子饒你,不嫌晚了嗎?這次若是饒了你,還真是給你長臉了!”
說完,李管家扔下她,進屋去給白慕搬椅子,武大娘此刻是臉如死灰,忽然又想起什麼來,忙跪到了月臻面前,咚咚的連磕了幾個頭,“夫人,夫人,您就饒了奴才這次把,你不看別的,就看在奴才這一年在藥鋪起早貪黑,也算是兢兢業業,您就行行好,要是真進了衙門,奴才哪裡還有命活著出來啊,奴才沒命沒什麼,就是可憐了家裡那幾個小子,就成了沒孃的孩兒了!”
月臻也是初為人母,最是聽不得這話,她揮揮手,“李管家,你讓其他人下去,我有話要問問她。”
周圍的人被李管家驅散下去了,不過一會兒,熱鬧的後院就剩下月臻帶著小翠,白慕是來了,不過不是來過問這事的,見她遲遲不歸,特意過來接她,所以這事他也不打算管,獨自去了賬房休息,這事明擺著是任月臻處理,還有就是李管家,武大娘留下來。
李管家這時搬出椅子來,月臻坐下後,看了眼武大娘,“雖然你做了這等落井下石的事情,但是好歹如你所說,這一年你在藥鋪便不念你為藥鋪做了什麼貢獻,也得念你這一年沒功勞也有苦勞,但只有一樣,你得要老實交代,是誰指使你來鬧的?”
李管家連連點頭,心想這可不,若不是有人在後面指點,武大娘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鬧,她也不是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了,為了那點工錢,也不至於連臉都不要了,只是這指使的人會是誰呢?
難道是那保安堂?
保安堂是去年幾乎跟他們同時開的藥鋪,聽說保安堂的老闆是南方的藥材商人,保安堂是江南的一個老字號了,他們的藥鋪雖也是老字號,但名頭顯然沒有保安堂響亮,但因為藥鋪做生意講誠信,老爺為人樂善好施,所以生意一直比保安堂好,但聽說保安堂那位老闆為人奸詐,買賣不講誠信,以次充好,一來二去這保安堂在赤戎城中也快做不下去了。
所以,只要有自家藥鋪與保安堂藥鋪的街上,都會形成鮮明的對比,自家藥鋪的客人是絡繹不絕,保安堂家的稱都快生鏽了,可最近半年城西這間藥鋪的生意卻越來越不好,也不知原因出在哪裡,怕是被人動了什麼手腳,所以這細細想起來,怕著指使之人就是保安堂那位老闆。
喜歡商女無垠請大家收藏:()商女無垠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