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緊緊拉住她,不許她離開,艱澀的開口,“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孩子。”他目光如炬,不惜用任何理由留下她。
可是,秦月臻用力掙扎都揮不開他的禁錮。
“是我的,孩子是我的!跟你沒有關係。”她一邊說著,一邊不斷掙扎,胸口窒到無法呼吸,“我的孩子,他沒有爹,他的爹不要他了。”
白慕注視著她,眼中染上一抹痛楚,“月臻。”他低聲道:“我是不得已。”
“什麼不得已?”秦月臻冷笑,“已經如此了,你還繼續欺騙我?”
白慕極快的回答道:“到你肯原諒我為止。”
她看著他,默不作聲,短暫的一瞬間,對於白慕來說如永恆般,他忐忑的等待,直到她再度開口。
“就算是山崩地裂,海枯石爛,也不可能原諒你——”她緩慢而清晰的宣佈,說完之後,奮力掙脫他的手掌,轉身就走,走出了屋子。
偌大的屋內,只剩下白慕,他站在原地,看著那留不住她的雙手。
黃昏時分,秦月臻走出容家。
管家已經準備好了轎子等候在門外,自己也在門外等候,但是秦月臻卻堅決的拒絕,堅持自己離開,不肯在接受白家的任何安排。
秦月臻走過幾條街,走了很久,才回到屬於她的園路啊,小翠正在做飯,沒注意她回來了,她走進屋內,轉身要關門時看見白慕就站在對面街,那雙無底的黑眸正靜靜的望著她。
她拒絕坐轎子回來,而他卻一路跟著她回來的?既然傷她如此了,又何必今天來做這些殷勤。
秦月臻水眸如冰,冷著一張臉,當著他的面,將門關上。
夜色漸濃——屋內,點上了燭火,秦月臻坐在燭光下,心亂如麻,很多曾經的回憶,如同走馬燈一般的再次浮現在眼前。
壽宴,珍珠鏈,石娣,雪夜,休書——
他絕情的聲音,斷絕夫妻之情。
明明是他自己說的,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既然如此,那這一番赤戎城相遇,對她幾番相助,照顧,又是為了什麼?
又是一場耍弄?
費了那麼多功夫,又是為了再次耍弄自己?
他說,他是不得已的。
何來的不得已?
秦月臻在燭光下,緊緊閉上眼睛,為什麼忘不了他說的每一句話,不得已,她緊緊握住手,氣惱自己不爭氣,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心亂如麻緣故是什麼,但她卻無法原諒。
門簾被掀開,小翠走進來,端詳主子神情,想了一會兒,才怯怯的開口:“夫人,外面有位老爺子想要見您。”
“我誰也不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