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張老闆那間店鋪已賣掉的訊息傳到了秦月臻耳中,她聽到這個訊息,又氣又惱,想必那個買主一定是個男人吧。
那個看不起女人的張老闆,說不定是為了讓她死心,或是為了嘲諷她,恰巧那時正好有買主上門,所以只用了三天就將店鋪給賣掉了。
其實,她很想去問問那個買主花了多少銀子,買下來那間鋪子的。再想想,其實這話要說起來,是不是一個轉機?
現在店鋪的擁有者換了人,代表她若是想要繼續租那間店鋪,以後要拜訪的人是不是不再是那個冥頑不靈,看不起女人的張老闆。
秦月臻像是看到了一線曙光,儘快出門,到了之前住的客棧,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老闆娘,請人生地熟的老闆娘幫忙尋找那位店鋪的新主人,看這人是怎樣的背景。
老闆娘在城中神通廣大,不過短短几日,就將店鋪的新主人的來歷,背景都查的是一清二楚了,那間店鋪的新主人是最近幾個月在城中新崛起的富商。
那個富商別人管他叫‘容先生’,在她來到赤戎城前半年,才開始涉足北方的商場,做的都是海外貿易姊妹的生意,與經過赤戎城的異邦商旅過往甚密。
這位容先生的崛起,在赤戎城,乃至整個北方邊境都猶如平地驚雷一般,半年時間他的生意就開遍了整座城,生意做的極大。
這人不僅生意做的大,而且行事作風還特別的神秘。
外面的人都知道他姓容,手上有著數不清的錢,雖然是商人,但平時深居簡出,至今也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但關於他的傳聞倒是有不少。
有人說見過他,是個年過六旬的老人。
有人說他喜怒無常,卻身染重病,命不久矣。
有人說他身有殘疾,脾氣古怪。
秦月臻聽了之後,沉思片刻,她也許真的是高興的太早了,這麼古怪的一個人,說不定比那麼張老闆還更要難對付。
只是,這些傳聞還不至於嚇退她。
翌日,秦月臻選了一個清晨,天氣比較涼爽時登門求見。
“我家主人不在。”門房婉轉拒絕她入內的請求,但這任誰聽了,都能聽出這只是一面推脫之詞,這位容先生並不是不在宅子裡,而是不肯輕易見來人。
碰釘子是預料中的事情,秦月臻笑笑,禮貌的謝過門房之後,在丫鬟的摻扶之下,轉身上轎離開。
她並不是放棄了,只是她得像個辦法,那天之後,她就開始籌劃——
她想著先去拜訪那些見過‘容先生’的商家,憑著她的禮貌周全,以及多年來在商場上磨礪出來的應對方式,輕易就查問出這些人見‘容先生’時,說了些什麼,吃了些什麼,喝的又是些什麼。
除此之外,秦月臻隔天又去了一趟容府,並不是求見,而是端著托盤,裡面盛著幾碟精緻的小菜,親手送到門房手中,她將話說的婉轉,“只是一些薄禮,辛苦大叔為我跑腿通報。”
之後,她還費心打聽到容府的管家是誰,接著找對門路將禮送進去,打點妥當之後,才擺脫容府管家替自己說說好話,讓她見‘容先生’一面。
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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