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反常行為,我雖然懷疑過,但是也沒有往深處想,和我認識後他也接觸過其他女孩子,這些我也是知道的,所以,時常當做花花公子來嘲笑。直到他向我表白,他知道我有精神潔癖,沒有再和以前不清不楚的女人往來,這些我很清楚,我離職他也離職和我一起到鄉城創業,我們也是形影不離,幾年的感情大家也是看到,聽到。從我們的結合到有了天賜的寶貝,不孕的事實被這神奇的力量打破。按照常理,我們不是最美好的年紀遇到的人,卻是要過一輩子的人。歐陽是我愛過的人,也是這一輩子沒法忘記,沒法說的人,現在的關系只是好友,只是孩子們的父母。
國濤在睡覺,我怕兒子一會鬧吵了他的瞌睡,和月嫂帶著孩子下樓去玩。等到下樓才發現,手機沒有帶下來,叫了月嫂上樓去幫我取來。我和國濤買的是一模一樣的手機,手機螢幕也是孩子的掌印,連解鎖也是相同的。月嫂分不清哪個是我的,她說兩個手機放在一起的,她就隨手拿了一個下來。我笑著說沒事,他的我的都一樣,有個電話備用就可以了。我將手機裝在褲兜裡,我們在小區轉悠。小區裡有幾個常和爸爸跳舞的舞伴,看到我就過來逗天天玩。我問最近怎麼沒看到張阿姨,其中的一位老人聽說她去了兒子那邊,說是在廣東。哦,原來是去看兒子了,這個訊息我還要告訴爸爸。他和張阿姨前段時間好像是因為什麼鬧了別扭,爸爸也很苦惱,說是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她。現在恰好打聽到了最新的訊息,我要打電話告訴爸爸。
手機解鎖,原來月嫂真拿錯了,這個是國濤的手機。沒事的,我記得爸爸的電話號碼。直接撥了:“喂,爸爸,在哪?哦,是國濤的手機,我拿錯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聽你們一起跳舞的一個大媽說,張阿姨去廣東看他兒子了,你不必擔心張阿姨偷偷搬走了,嗯,好。”我結束通話電話,爸爸一埋怨自己得罪了張阿姨,所以張阿姨不肯見他了,看來不是,這下他該開心了。我們坐在小區的凳子上曬太陽,空氣很好,陽光正暖,心情也是棒棒的。天天噗噗的玩口水,我給他擦幹淨,他沖我咧著小嘴笑。忽然,手機有簡訊息來了,誰的?我看看。
“哥們,起來沒有?昨兒那妞還行吧,新鮮貨,人家還惦記著你呢,怎麼樣?”妞?這是誰發來的,張晨光?對了是昨晚國濤口裡說出來的名字。我沒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給他回了一個“?”接著,那邊又發了一封過來“還裝?是不是這幾個月沒有沾到老婆的葷,想女人了吧,瞧你那個騷勁,接著裝!”我又回過去“你發錯了吧,我可沒有?”那邊很快又回了一封“我發錯了?不會呀,你是蔣國濤吧,還給老子裝蒜?爽夠了就不認人了?你個賤人,哈哈,今天又出來吧,小美人還在等你呢。”我的心開始痛的抽筋,手和腳冰涼,眼淚刷的流出來。月嫂問我怎了?我搖搖頭,泣不成聲。他昨晚一直沒有回來,還那麼行為古怪,原來都是因為這個,我不敢相信,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男人會揹著我出去放縱。這個世道還有誰可以相信?電視裡,書本裡那些出軌,弄得家破人亡的故事情節一股腦全部湧入我的腦海裡,像走馬燈死的換著方兒演給我看,就是沒有國濤在裡面。我是多麼相信他,我就是堅信他永遠不會做出這樣傷害我的事出來,可是事實卻是他已經做了,還沒有給我說清楚。我的信仰,我的精神潔癖在這瞬間被糟蹋得像失貞的女人,讓我如何相信愛我如此深刻的男人也會背叛我?我被歐陽傷了一次,那卻也是情有可原,我被國濤傷這第二次,又拿什麼來原諒?我開始懷疑我的人生,是不是就該落得孤單的下場?我的前世究竟是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要我這一輩子來償還?眼裡哭不出淚了,太陽光也曬不進我的陰鬱裡。耳朵也失去了聽覺,只聽到月嫂在叫我,我卻無法聽到聲音。
等我醒來,卻是在醫院裡,爸在旁邊抱著天天。
“我怎麼了,爸爸。”我坐起身來問爸爸。
“醫生說沒事,就是急火攻心了,休息幾天就好了。”我伸手想抱兒子。
“你還是好好休息,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孩子我就抱著吧。”爸爸不放心我抱我兒子。
“國濤去交費了,一會就來了。”爸爸不知道我是怎麼回事,他還認為是我沒有休息好導致的暈厥。
“嗯。”我們的事我不想讓爸爸知道,他老人家那麼辛苦才盼到我結婚生子,國濤在他心目中也算是一個好女婿,對我和孩子,對家庭也負責。
“爸爸,我......。”國濤進了病房,見到我坐在床上,尷尬到沒法說下去。
“已經交了費了吧?來來,你抱著天天,我回去給她端湯過來。”我就躺在我們小區對面的醫院裡,爸爸將天天交給國濤出去了。他抱著孩子低著頭不敢看我,吶吶的說:“你醒了,還好吧?對不起,老婆!我,我昨晚......。”
“不必說了,我不想聽,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把我兒子給我。”我忍著心痛,忍著眼淚不願看到他。
“老婆,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他鬍子拉碴的向我釋。
“好了,在我發脾氣以前,你給我滾出去。否則,不要怪我沒有警告你。”我忍,忍著不發作,這裡畢竟是醫院,我丟不起這個人。
“老婆,我,求你原諒我,我錯了。”他噗通跪在地上。
“滾出去,把孩子給我,1..2....”。我開始按捺不住了,要發作的前兆。
“好好,老婆,你別生氣了,為了我這樣的人不值得氣壞了身體,我這就滾出去。”他想抱著孩子走。
“把我兒子還給我,你沒資格做他爸爸。”我咬著牙,嘴裡滿是腥味,感覺是要吐血了,他不肯放下孩子,我恨他,眼神足以殺死他千萬次。我就像一個已經瘋掉的女人,誰來我就沖著誰舞刀子,他把兒子抱給我,依舊不肯走。
“滾!”我大吼了一聲,兒子也被嚇哭了,他知道我性格倔強,認定的事沒法改變,只好垂著頭出了病房。我搖晃著襁褓中的兒子,很抱歉嚇到了他,護士妹妹聽到聲音進來問怎麼了,我說沒事剛才看到一個神經病。護士妹妹問我怎麼沒有看到家人,我說我家就在對面小區,爸爸回去一會就來,她點點頭。我問護士我是什麼病,她說也沒什麼大毛病,就是需要靜養,不要時常生氣,因為還在哺乳期,這樣會影響到孩子的情緒。
“是的,我都忘記了,謝謝你,護士妹妹。”我也真是糊塗,明明還有兒子需要我負起責任來,為什麼還要這樣糟踐自己的身體?靠不住男人有什麼值得我動怒傷害自己的?寧小慈呀寧小慈,你平時的理智冷靜去了哪裡?手機鈴聲是我的,我伸手夠著拿過來一看,是歐陽來電。怎麼是他?
“喂,你怎麼了,又忽然暈倒了?你幹脆趁這次在醫院做一個全面檢查,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看來他不知道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