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呀，羊水已經有一點破了，可是醫生好像是說孩子的頭還沒有轉過來，有一些棘手。”我也不懂這些關於生育的問題。卓瑪說的我只聽出了有難度。
“那你們現在在哪兒?”
“在衛生所。”
“衛生所也可以生孩子？”我記得農村的衛生所不就是像我們的門診一樣的嗎？
“如果正常生産，一般還是沒問題的。”
“那好吧，有什麼事只有你們好好商量著辦了，我們走了。”晚點的飛機已經開始換登機牌了，我們還是回到我們溫暖的重慶感受不一樣的陽光吧。
飛機順利降落在江北國際機場，我們的家鄉氣候果真不一樣。風也是暖暖的，陽光也沒有那麼刺眼。關鍵是我們不用穿那麼厚的衣服，胖得像熊。再等行李的時間裡，我打通了歐陽的電話。
“喂，你那邊怎樣了？”
“我不知道，都進去了3個小時，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歐陽也等急了，終於嘗到了等待新生命來臨的焦躁。
“那好吧，有任何新訊息，打給我們，掛了，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
“小慈，我想說，算了，你也注意身體。”他想說什麼吞吞吐吐的，又放棄了說明，不管他了，他們在等我上車回家。回到家，我和婷婷橫躺在沙發上，鞋也不脫。爺爺讓我們起來換拖鞋，爸爸給我們兩人換好鞋，爺爺說爸爸太慣著我們了。爸爸說，他們一個是我大女兒一個是我小女兒，我這輩子就是奴隸的命，請爺爺放權吧。爺爺笑呵呵的說：“寧小慈，我終於甩掉你了。”
“爸爸說的什麼呀，我這一輩子都是您的女兒，想甩還不行。是吧，我的乖寶寶？”我摟著婷婷咯咯直笑。
“是是，還有我呢，爺爺，你也甩不掉。”婷婷也跟我學調皮了。
“是嗎？那爺爺要考慮一下是不是把你送回爺爺那邊去。”
“不要去，我不要去，除非媽媽和我一起去。”我才不去呢，在那個豪華的宅子裡，我連一個小工也趕不上何必去看人臉色呢。
“我身體不好不宜四處走動，需靜養。”我為自己不去那邊找一些歪理由。我的手機鈴聲響了：“喂，卓瑪，怎麼了？”
“小慈，丹珠她難産大出血，送縣城的大醫院去了。”
“誰是丹珠？大出血？”我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
“丹珠就是小華的老婆嘛。”
“哦，你說她怎麼了？嚴重嗎？孩子呢？”
“不知道，你知道的，他們的血很少。小華已經給他輸了血，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樣了？”卓瑪一問三不知。
“孩子呢？孩子有什麼事沒有？”我還是很關心孩子的問題。
“孩子沒事很健康，是個男孩。”我放心了，起碼孩子沒有事。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