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給他留了菜的,我去端出來。”我放下碗筷,去廚房給他端出留的菜。
“喲呵,我今天可是沾了你們的光,還有排骨。”他那個樣子說話有點油腔滑調。
“吃吧,是小慈做的,專門給你留的,坐下吧,我給你倒酒去。”回來卓瑪就讓他喝酒,我覺得有些慣著他,要是我們家國濤我就不會這樣任由他胡鬧。
“好好,孩子們吃飽了,那邊玩會,一會也該洗臉睡覺了。”他趕孩子們去,大男子主義特重,我不習慣這樣的男人。
“你慢慢吃,我去休息了,明天還要上課呢。”我也想撤,免得看他不順眼,以前我還覺得他長得不錯,結果這德行,我看只有卓瑪受得了。
“哦,你就是寧小慈,聽我老婆談到過你,怎麼這次來我們這邊就是為了教幾天書?”他是什麼邏輯,憑什麼非要和他說我來做什麼,我又沒犯法,難道做警察就可以隨便像審問犯人似的口氣審問我?
“這個人在說什麼?人家小慈為了我們學校的孩子,千裡迢迢的趕來給他們上課,有錯嗎,有你這樣審問的,我看你職業病又犯了?”卓瑪在一旁幫我說話。
“得得,我也甭問了,免得說我煩。又不是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他還在嘀嘀咕咕的,我有一些心煩,決定了明天搬到酒店去。
不再理會他,卓瑪帶我到客房。她怕我多心,勸我不要和她男人生氣,那是他的習慣。我笑著說,不怪他,你去陪著他吧,我去看看孩子們睡了沒有。當我躺在床上,耳朵裡傳來他們的爭論聲。何必呢?卓瑪明明知道他的職業習慣,不去理會就是,何必爭吵。我戴上耳機,聽著手機裡的歌曲。對了,國濤不是要打電話來的嗎,怎麼還沒打來?這時候我還盼望他的電話打進來。念著他,心有靈犀嗎?電話來了。
“喂,還沒睡?”
“還早呢,我要準備資料,怎麼想我了?”
“嗯,想了。”我怎麼感覺自己想哭。
“呵呵,我就說嘛,你已經離不開我。老婆你等我幾天,我一定過來陪你。”他的甜言蜜語此刻讓我很受用。
“是嗎?那你想不想我?”我喉嚨有一些哽咽,想到下午看到歐陽的妻子,忍著淚水不讓他聽出來。
“當然想了,一如不見如隔三秋,不對不對,我改改,一日不見我丟了魂。”他的俏皮話,讓我笑了。
“就你亂改典故,哪有你這樣的男人。”我嘴裡說他,心裡可是喜歡他的。
“誰說不能改了,我想我老婆了,怎麼不可以。”他是個好男人,在我面前一直充當的是我的開心果。他知道我性情比較憂鬱,他就喜歡亂扯鬼扯來逗我開心。能和他在一起,我會慢慢忘記那刻骨的傷。
“老婆,怎麼不說話了?睡了嗎?那你早些睡,明天有課。”他知道我明天的課,我的備課在他面前講了無數次。他就是我的學生,還提問呢。
“好吧,我休息了,你那邊早點完,盡快過來吧,我等你。”我主動在電話裡吻了他,他歡喜地像撿到寶。
“老婆,我愛你。”他搶著說。‘我愛你’這三個字,我還從沒有對他說過。
“我,我也愛你。”說完了我趕快掛了電話。他又打來,問我是不是他聽錯了,我竟然說愛他,我說你真討厭。